“誰醉了?老子現在清醒的很,這個賤人……盡給老子戴綠帽……”
陳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時謙捂住了嘴,後者拖著他,直接將他一路拖進了浴室。
紀時謙打開蓮蓬頭,調到最冷,直接往陳習身上淋,後者被這冰涼的水,凍的一個激靈,抹了把眼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誰他媽用冷水淋老子?”
紀時謙不理會他,又伸手把他衣服一揪,直接一把將他推進了浴缸裏,蓮蓬頭就對著他直噴。
“時謙,你……你們怎麼樣?”外麵傳來薄一心略帶哽咽的聲音。
他伸手撣了撣身上的水珠,看了眼浴缸裏的人,均勻修長的眉緊蹙著,黑眸裏翻湧出複雜的情緒。
不過隻一瞬,他便轉身,抬腿出了浴室。
薄一心一張臉都哭花了,再加上那紅腫的半張臉,模樣看起來尤為的可憐。
一看到紀時謙出來,她哭的更凶了,“陳習……他怎麼了?”
紀時謙從沙發上拿起一件自己的外套,走到床邊給薄一心披上,“習子喝多了發酒瘋,我晚上要照顧他,你回去吧。”
薄一心一怔,拚命搖頭,從床上跪起,“可是……”
“誰他媽把老子扔到了河裏,快把我拉上去!”
浴室裏又傳來了陳習的嘶吼聲。
紀時謙先看了浴室一眼,清冷的目光落到了薄一心的身上,“先回去。”
薄一心看著浴室的門,不甘心的咬著下唇,從床上起身,臨走到門口前,還哀哀的回眸望了紀時謙一眼。
可是一轉身,薄一心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凶狠怨毒,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死死的握緊。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就讓陳習給攪了。
她真的不甘心!
而罪魁禍首的陳習還在浴缸裏掙紮著,嚷著讓人把他從河裏救出來。
紀時謙走進去,一手揪著陳習的衣領,把他從浴缸裏麵揪了出來,後者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好像剛剛真的要被水溺斃了一樣。
“雪兒……雪兒呢?”陳習猛的轉過頭來,一頭狂野的紅發,還在啪嗒啪嗒地往地下滴著水。
紀時謙蹲下身來,湊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臉,“習子,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陳習眨巴了兩下眼睛,“阿謙……”他垂下腦袋,又猛的抬起,“阿謙,我剛剛……好像看到雪兒了……”
站起身來,走到盥洗台前,打開水龍頭,洗起雙手來,紀時謙麵無表情的開口,“你剛剛打的人是一心,雪兒已經死了。”
轟隆一聲,陳習感覺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慢慢的那轟鳴聲遠去,隻有水龍頭的水嘩嘩往下流的聲音。
陳習清醒過來了,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妖豔的臉上依舊一片酡紅,他用力的拍了拍臉,走到紀時謙的身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阿謙,永遠不要步入我的後塵。”若是喜歡那姓薄的妞,就好好把握。
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