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受得了紀時謙各種臭毛病怪脾氣,就是受不了他這樣軟聲軟語的哄她。他好聲好氣的開口,她身子就酥了。

“沒,哪敢生紀大少爺的氣。”

人還靠在男人懷裏,動了動身子,想跟他拉開點距離,然而某人的手卻在她那細腰上扣得更緊了。

溫熱的氣息撒在她的耳畔上,耳垂忽然被人含住,輕咬一口,酥酥麻麻的算不上痛,頂多有點癢。

“你早上收拾東西是真的想讓我走?”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

薄安安心下一動,心裏七上八下的,搞不懂紀時謙的想法。如果是之前的話,她隨便刺激一下,按照紀時謙大少爺的脾氣,十天半個月都不聯係。

可是現在,她刺激雖還是有用,但是紀大少回來找她的時間間距卻越來越短。比如今天早上才氣勢洶洶的踹了行李箱,中午的時候就給她打了電話,現在晚上竟然又跑來了別墅……

他到底想怎麼樣?

想睡她?

這是不是太頻繁了點,紀時謙不是一個控製不住自己欲望的人。

想見她?喜歡她?

可能是有點喜歡的,但是這點微不足道的喜歡,在現實問題麵前不值一提。更不會因為這極細微的一點喜歡,就放下家族聯姻,跟她在一起。

在現實麵前,他比她更理智。所以他最近這些反常的舉動,到底是因為什麼?

正出神,男人不滿她走神,懲罰性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清晰的痛感傳來,薄安安霍然從亂如紗網的思緒裏抽離出來。

磨著她的紅唇,紀時謙漆黑的眼盯著她琥珀色的眸子,“問你話呢,是不是真的想我走?”

卷翹的睫毛顫了顫,伸手抵在紀時謙的胸膛,把他往後推,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穩定心神,“我東西都收好了,你說是不是真的?”

紀時謙可以隨時隨地的胡來,但是她不行,她不可能在他一次次的撩撥之下,還穩如泰山。

若是哪次他開口說要在一起,她可能腦子一熱就答應了。當然紀大少是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霎時間,紀時謙的臉就沉了下來,抓著她腰的手鬆了半分,又猛然握緊,“薄安安,你是不是從來就沒對我動過感情?”

薄安安一怔,忍著腰間傳來的痛楚,聽了這話,她突然有些憤怒,用力推了他一把,“紀大少你怕是在說笑吧,那你覺得雇主會愛上情婦嗎?”

聞言,紀時謙的黑眸越發的深邃了,仿佛深夜的海,晦澀難辨,薄唇動了動,“不會。”可你不是情婦,隻是這句話他又說不出口。

明明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卻還是如被重物敲擊了一般。

這下薄安安也不憤怒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既無嘲諷也無悲涼,淡淡的,“逢場作戲,戲子無情,紀大少你不比我糊塗。”

既然他對她沒有感情,又憑什麼要求她對他有感情呢?

真是不公平。

而是原本就已經不公平了,因為她早就動情了……

紀時謙忍得額上的青筋都要鼓出來了,下顎繃得很緊,臉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好,你行,薄安安……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