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側身,用身軀擋住了薄安安的去路,“薄小姐,boss已經有未婚妻了,還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
薄安安抬頭,對上勒森不善的目光,琥珀色的眸子,陰陰轉冷。
她暗暗攥了攥拳頭。
“勒隊長,剛剛紀先生有醒過來一次,他告訴我,一會兒讓薄小姐進去。這是先生的意思,勒隊長還請你不要違抗。”一旁的私人醫生忽然語氣凝重的開了口。
薄安安眉心微微一動,看了眼醫生,又冷眸看向勒森。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勒森應該會讓開的時候,他卻隻是微微偏了偏頭,依舊紋絲不動。
場麵一度僵持不下,沒人敢上來拉勒森,更沒人敢將薄安安拉出去。
突然,臥室裏間的門被人打開。
薄安安微一偏頭,就看到紀時謙穿著一身睡衣,那張刀斧神功的臉白的有些嚇人,臉色更是陰鬱的能滴出水來,他一手扶著門框,一邊慢慢朝這邊走了過來。
“時謙……”
勒森聽到動靜,微微偏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迎麵挨了一拳,重重的摔在了一旁的沙發之上。
“勒森,你現在長本事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紀時謙微喘了口氣,麵上還是冰冷如羅刹的表情,一隻手卻已經牽起了站在邊上被驚到的薄安安。
這是薄安安第一次看到紀時謙打人,雖然一副病體,但是渾身淩厲駭人的霸氣不減。
她整個人還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隻感覺到牽著她的那隻手,溫熱有力,還有微微的薄汗浸到了她的手上。
她手指微曲,回握住紀時謙的大手。
紀時謙微微一愣,轉眸看了她一眼,黑眸裏的煞氣頓時散去不少,猶如春雪融化。他牽著她轉身往裏間走。
剛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微一側首,對眾人留下一個冰冷的側顏,“勒森,自己去領罰。”
等裏間的門被關上,勒森才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血,一雙眸子裏迸射出冷冽的光來。
邊上有其他護衛湊上來,“隊長,你沒事吧。”
卻都被勒森冷冷的推開了。
“boss說去領罰,不會真的讓隊長去領罰吧,那個房間都好久沒用過了……”旁邊有護衛小聲的嘀咕。
勒森死死地咬著牙齦,顎骨微凸,重重地道:“去!”
“啊!隊長,你真要去啊?boss可能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的……”
“別廢話!現在就帶我去!”
紀家家大業大,守護紀時謙的這些保鏢護衛們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自然也有賞罰製度。
不過紀時謙向來不喜歡用那些東西,覺得那是舊社會的惡習,幾乎沒對手下的這些保鏢沒用過。
今天卻就因為勒森要趕走薄安安,而被紀時謙懲罰,一眾保鏢們都是唏噓不已。
半個小時之後,勒森捂著幾乎被打出血的腰,慢慢走出了紀時謙的公寓,坐進車裏,撥了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