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之姐,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打給我?”薄安安調動渾身的力氣用著輕快的聲音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有句話我想要親口對你說。”葛兮之的聲音仿佛重重壓在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消失了,又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聲音裏飽含淒涼酸楚。
等薄安安想起這些時,也是一愣,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一定是她聽錯了。
“兮之姐,你說吧,我聽著呢,對了,今天的新聞我看見了,你家那個逃跑的工人找到了,葛家這一次算是平安度過危局了吧?”
提起這件事,葛兮之也是一喜,話語都輕鬆了不少,“是啊,那個人還算機靈,逃了這麼些天都找不到他的人影,好在有紀……警察的幫忙,這才在短時間內把人找到,這樣一來,我葛家的冤屈就清白了。”
隻要把監控錄像和人一並交給警察和媒體,再誠心實意的向大家道歉,葛家管束工人不嚴,身體力行的向大家表示自己的歉意,葛家自然能得一個公道。
隻是前段時間被損傷了的資本得慢慢養回來,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
薄安安自然沒察覺道葛兮之的話裏有什麼不對,聽了葛兮之的話,她連忙道喜:“那就太好了。”
自從豔照爆出後,除了在宮仁的發布會上露臉了一次,葛兮之基本上是不現身的,這兩日更是龜縮在葛家,不露臉。
“安安,我打電話來不是想說這些,我是有另外的話想跟你說。”葛兮之似乎並不是那麼高興,聲音裏有很深的愁緒。
“你說吧,我聽著的。”薄安安就低聲說道。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遲疑,但片刻後,葛兮之就似乎下定了決心,“安安,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
薄安安有些納悶了,她雖在葛兮之的事上仗義執言,但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作用,自己反而惹了一身騷……
“兮之姐,你怎麼了?”察覺到葛兮之話語裏的哽咽,薄安安試探著問道。
電話那頭似乎有什麼輕微的響動傳來,薄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
“安安嗎?我是葛兮雅。”葛兮雅的聲音明顯比葛兮之的更輕快清爽些。
“是兮雅姐啊,兮之姐給我打電話,不過我怎麼覺著她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大對勁。”
葛兮雅似乎也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別擔心,她這是一時接受不了消息,很快會緩過來的,不過安安,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
薄安安愣住了,正打算繼續發問,葛兮雅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
“警方剛剛傳來消息,綁架兮之並且拍下照片的人已經落網,並且他們還抓捕了另外幾個有關的人……”
葛兮雅的話裏充滿了恨意,似乎都能聽到牙根兒研磨的聲音,聲音恨恨的,像是要找人去幹架一般。
“是誰?”薄安安下意識的問道,腦海裏已經浮現了一個人的臉孔。
“……宮仁,是他!”葛兮雅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開了口說道。
聽到這樣的結果,薄安安不知道該說什麼,該說自己神明決斷,一早就看清了宮仁的假模假樣?還是該說自己的無妄之災?
本來應該高興的,宮仁的真麵目暴露出來,她應該高興的,可不知怎麼的,她心裏卻滿是憤恨,為葛兮之感到憤恨,既然不愛一個人,難道不能親口說出來好聚好散嗎?何苦要使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去逼迫一個女人自己離開?
自己不想做忘恩負義的事,怕背上罵名,所以就想讓女人自己離開,背上惡名?
宮仁真是一個爛人,既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自己的腿,這樣的男人,稱之為犯賤!
“轉賬給綁架的人的賬戶被破解了,警方查到賬戶是宮仁的,今天上午,宮仁的經紀人還曾拿著他的賬戶去找黑手,讓他幫忙轉賬給綁架的人,不過這一切都被監控拍了下來,警方得到了這個錄像,這個錄像也將作為證據將會呈現在法庭上。”
葛兮雅的聲音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兮雅姐,那兮之姐她……”聽了這樣的話,薄安安心情卻並沒有放鬆,雖然她之前有為葛兮之打了“預防針”,但驟然聽聞這樣的真相,葛兮之隻怕不會好受吧?
“你放心,兮之還好,有家人陪著她,她會振作起來的,之前你在醫院點撥她,她並不相信,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她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對你說一聲謝謝,畢竟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你也曾站在她這一方,還曾幫助過我們,同宮仁理論,你放心,你的恩情我們會記在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