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歲寒這個突如其來的冷笑話驚到,薄安安不僅沒有反駁,還附和起來:“很有可能是要我們召喚神龍打敗那個什麼花神。”
雖然知道薄安安是在哄自己,陳歲寒卻還是靦腆地笑了笑。
氣氛剛有所回暖時,異變突生。
一道白色的煙霧自兔子腹中飄了出來,薄安安連忙屏氣,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旁,陳歲寒的肺活量倒是高很多,但薄安安在她前麵,她更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那股白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吸了一口氣進去。
不多時,兩個人就悠悠倒在了地麵上。
溫室外,工作人員魚貫而入,不多時,溫室再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寧靜空曠,再無人聲。
“授粉啊,難怪要我們那麼早就起來,”沈括伸了個懶腰,一邊巡視著這片花田。
“那三片是不能選的,剩下的,白雪你先選吧,”葉止看著有些地方七零八落地花瓣,有些奇怪為什麼這裏成了這個樣子。
白雪柔柔弱弱地靠在葉止身邊,看著幾片花田,連忙先指了指那片火紅的多花酢漿草:“那我選那個,你們呢?”
沈括看了一眼那片麵積十分小的火紅色花朵,倒是沒覺得意外:“那我選那片橙色的。”
葉止見沈括選了最大的一片花田,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點點頭,便往黃色的花田處走去。
白雪見另外兩個人毫無再和她搭話的意思,撇了撇嘴,頓覺無趣。
其他的綜藝每個人都恨不得把攝像師吵死,這個節目本來就另類,這一期又找來這麼幾個嘉賓,簡直是不想要收視率了。
對上綜藝這件事很有經驗的白雪走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片多花酢漿草邊時,就轉過頭看向了攝像師。即使還沒有開始直播,這段劇情也很有可能會剪到最後的電視節目上去,
“大家看,我選的這片花是鮮紅色的,是不是很好看,”白雪笑得溫柔嫻靜,還指了指別的方向,“其實我是最喜歡那片粉色的,不過節目組說不可以選那片。”
攝像師心道,你明明就是看這片紅花麵積小。
不過這種話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白雪一邊熟練地和觀眾互動,一邊捧著手中的花朵授粉,原本隻是安靜又無聊的工作,愣是被她一張嘴說得有趣又極富意義。
天快亮了,直播也即將開始,早就因為這一期的嘉賓名單而守在了手機電腦前的觀眾都想知道,這一期的開場是什麼樣子的。
薄安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前竟然蒙上了一塊黑布,右手更是不知怎麼回事,還被銬住了。那種冰冷的觸感,是某種金屬,這讓薄安安頓時更加清醒了。
不過,左手好歹還是自由的,薄安安一伸手,就摘掉了眼前的黑布。
眼前的場景薄安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因為這裏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這讓她根本看不清周圍都有什麼,隻除了和她躺在一起的人。
直播前,彈幕也炸開了鍋。
“我走錯頻道了?這不是末路狂花的直播麼。”
“沒走錯,導演又出新招了。”
“我雙開的,那邊鏡頭裏白雪他們明明在授粉,怎麼這邊搞得像個恐怖遊戲。”
“直播頻道少一個,這邊薄安安和我女神共用一個鏡頭,那邊三個鏡頭三個人,最後一個嘉賓呢?”
“對啊,我霍大大呢?神隱了?”
且不說觀看直播的人怎麼說,薄安安見陳歲寒沒有醒,便伸手把手機掏了出來。
時間是七點零二分,也就是說,直播已經正式開始了。
無心考慮自己現在的模樣是不是有點狼狽過頭,薄安安一把拽掉了蒙在陳歲寒眼睛上的黑布,就拉著她坐了起來:“歲寒,醒醒,快點。”
陳歲寒沒有反應,薄安安雖然知道節目組的安排肯定不會給她們用什麼傷害身體的藥物,但是這樣的環境之下,薄安安還是有些緊張。
周圍全都是黑色,什麼都看不清,隻能看到攝像師站在不遠處架著攝像機。
薄安安沒有辦法,隻好先把手機的手電筒燈光打開了。
四周隻有蒙著黑布的黃色燈光,薄安安打開了手電筒,這才發現這幾乎是一個全密封的房間,房間的一角有一扇看似普通的房門,似乎可以從那裏出去。
“安安?”正在看周圍環境,薄安安忽然聽到了陳歲寒的聲音。
急忙低頭,陳歲寒果然已經醒了。薄安安半抱著陳歲寒,連聲道:“我看到出口了,咋們先出去再說,這裏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