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樣的花,但隻有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獨一無二,多麼令人感動的字眼。
薄安安知道,這句話來自小王子,所以,她是那朵玫瑰花。
“那麼,小狐狸呢?”薄安安也不知怎麼的,忽然顫抖著站了起來。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可是,無法抑製的厭惡和憤怒忽然從心底冒了出來,就像是一夕得到了水分,瘋狂往外擠出層疊枝蔓的巨樹。
“一旦你馴服了什麼,就要對她負責,永遠的負責,”薄安安咬著牙,把發間的玫瑰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把我當成玫瑰,那麼你的小狐狸又在哪裏?”
霍琛輕輕抬著下巴,看著在失控邊緣徘徊的薄安安,麵上卻依舊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淡淡的笑容。
“沒有小狐狸,安安,”他也站了起來,又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玫瑰,“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對於我,你是我遇到的第一支玫瑰,我想要用盡全部的力氣去熱愛這朵玫瑰。”
薄安安無意識地蜷縮著手指,用盡力氣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她對霍琛也許有好感,有感激,有尊重,卻沒有霍琛最想要的,喜歡。
薄安安搖了搖頭,無視了霍琛再次舉起的右手,和他右手上那朵白色的玫瑰。
“對不起,我想自己待會,”薄安安後退著,餘光看到不敢近前來的陳歲寒,才像是清醒過來一樣衝著她走過去。
“歲寒你們再,逛一會,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安安姐,”陳歲寒有些擔心地看了過來,見不遠處的霍琛垂著眸子站在原地,心中頓覺不忍,卻又不好說什麼,“那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再好好逛逛,難得有閑暇,就當透氣了,”薄安安按了按陳歲寒的手,便徑直走向了電梯。
尹冉剛剛也早就走了回來,隻不過坐在原處的休息區,此刻見薄安安如此,心中更生出一股疑惑來,卻還是盡職盡責地把紙巾遞給了薄安安。
薄安安的眼睛有些紅,不像要哭的樣子,卻讓人心疼無比。
霍琛隻覺得,捏著玫瑰的手熱得發燙,就好像那花枝上忽然無端長出了一堆細細的絨刺。
“琛哥,安安她,”陳歲寒有些手足無措。
霍琛卻仍然是笑:“表白有點失敗,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
陳歲寒看向薄安安離去的方向,沒有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無意再多問。
薄安安一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埋在了床上,尹冉見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事,便也回房間休息了,隻留下薄安安一個人抓狂。
紀時謙再沒有消息發過來,就好像昨晚的一切也隻是她做的一個夢,看著自己皮膚上清晰可見的青紫,薄安安不知什麼時候就沉沉睡了過去。
酒店裏,給助理們安排的普通標間,與尹冉同住的是葉止的助理,葉止還有行程安排,早已經離開了,所以尹冉能夠獨占這個房間一天。
尹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注意到那個陳歲寒的助理在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她。
剛才一直是通過短訊交流的,此刻騰出地兒來,尹冉很快就撥通了某個在通訊錄裏沒有存檔的電話。
“你那邊沒頭沒尾的,現在能不能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薄一心皺著眉頭,一接到電話就是劈頭蓋臉一通罵。
“對不起薄小姐,剛才實在是,沒辦法,”尹冉不住地道著歉,然後才轉到正題,“就是我剛剛跟您說的,薄安安身上有被人睡過了的痕跡。昨晚我就拍到了照片,再加上今天這些,足以石錘了。”
薄一心挑著眉,仍然不太滿意:“你不是說她一直和陳歲寒在一起麼?陳歲寒家裏條件不錯,這件事不能扯上她。”
“但是我拍到的照片,剛好卡掉了她的位置,再加上今天下午我拍的照片,一定能讓她再被醜聞環繞的,”尹冉得意地笑著,“而且,雖然隻是推斷而已,可是薄安安這樣的女人,稍稍一點蛛絲馬跡就足夠了,更何況,我也是偏向於相信她昨晚真的和霍琛過了一夜,不然她身上的痕跡又是從哪裏來的?那些絕對不是前兩天錄節目不小心傷到了。”
薄一心抿著唇,沉思片刻以後,終於也還是覺得,這算是一個不錯的契機。就算不能一鼓作氣拉倒薄安安,給她添點惡心也不是不行。
“錢會打到你卡裏,你繼續做,有了好的料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