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號的台詞太清晰,紀時謙忍不住看了屏幕一眼:“怎麼忽然看這個。”
薄安安沒有回答,隻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紀時謙跟著自己看下去。
“她是我家人的安排,我並不願意的,雖然我們會結婚,可是我最愛的人隻有你啊,”男二號仍然深情款款,“我隻愛你一個,再過幾年,我和她找由頭離婚就是了,你願意等我麼?”
“是你喜歡我,又不是我喜歡你,你憑什麼讓我等你?”女三號挑著眉,一向清冷的表情居然變得有些嘲諷,“我想要一個全心全意不複雜的人來愛我,你覺得,你算麼?”
至此,屏幕忽然一閃,卻是紀時謙動手把它關掉了。
“你什麼意思?”紀時謙終於沒了耐心,一邊質問,一邊把手探到薄安安腰上捏了一把。
“正好演到這裏而已,你來的很巧,”薄安安見屏幕黑了,頓時也沒了興致,不想再把電視打開,“紀總明天大概還得忙,不如早點休息吧。”
紀時謙被她說的一愣,忍不住用力在手下的柔軟之處捏了一把,卻不見薄安安像以往一樣含羞帶怒的看過來。
薄安安耳根已經紅了,可是表情卻冷靜無比,讓紀時謙頓時沒了興致。
“你到底什麼意思,”紀時謙沒有收回手,甚至懲罰似的在薄安安鎖骨上咬了一口。
薄安安側過臉看向紀時謙,影音室溫暖的燈光裏,他的輪廓也跟著柔軟下來。
“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柏林少女,薄一心從來不用蘆丹氏,因為秦子珊喜歡,她很討厭和別人撞衫,香水口紅也一樣,”不說不知道,一說出口,薄安安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了解薄一心。但是,重點在於,“你那時候和薄一心一起去吃飯,又是什麼時候見的薑夏。在薄一心之後?”
紀時謙身上的香水味雖然若有若無,卻依舊有著鮮明的存在感。
而且,如果沒有親密的肢體接觸,他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味道呢?
薄安安笑了一聲,忽然伸出手幫紀時謙整理了一下衣領:“紀總趕場子似的走真是辛苦了,不如再考慮考慮,多找個床伴吧,省的您每天花時間往我這裏跑。”
紀時謙已經冷了臉,可是薄安安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不減:“薄安安,你什麼意思?”
“我麼,”薄安安又笑了一聲,伸手撫摸紀時謙的臉,“紀時謙,你的心不在我這裏,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你答應我會等!”紀時謙手下無意識地用力,痛的薄安安一聲悶哼,他才趕緊鬆手。
“紀時謙,我不想永遠待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等你來臨幸,更不想隻能戴著墨鏡躲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我想要的,你真的給不了。”
薄安安推開了紀時謙的手想要起身,卻被已經被刺激到了的男人按在了沙發上。
除了香水的味道,紀時謙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酒味。
看著紀時謙發紅的眼睛,薄安安隻覺得心中壓抑著的情緒好像忽然消失了。
從之前錄綜藝時就總是出現的那種,沒來由的情緒。
她甚至忍不住的後悔,忍不住的想,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認識過紀時謙,該有多好。
她不想永遠都待在黑暗裏,可是現在,她看不到光明。
紀時謙給予她的痛苦,她照單全收,可是內心卻在想,自己究竟要因為“愛”這一個字,忍受到什麼時候。
她看不見自己的尊嚴,更看不到自己的未來,甚至,看不到自己在紀時謙心中的位置。
就算發生過這樣那樣的種種,麵對紀時謙,她卻從來都放不下心裏最後一層的盔甲。
有些東西,從來就不是說控製就能控製得了的,薄安安用力的擁抱紀時謙,不去想自己在哪,不去想什麼薑夏什麼薄一心。
隻不過,當她看到陽光穿過薄紗窗簾,打在自己的被子上時,還是忍不住的落寞。
紀時謙再一次的不見了,就和他來的時候一樣,永遠匆匆忙忙。
薄安安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機上滿是未接來電,昨晚手機被她落在了影音室,她才一個都沒有聽到。
最近的未接來電就在一分鍾之前,是醫院打來的,薄安安看到備注以後就慌了神。
“薄小姐,您母親心髒病發,目前已經在安排搶救了,請您盡快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