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主持人就笑了起來,甚至連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有幾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安安你覺得,導演和編劇對比,哪一個更容易讓你心生好感呢?是辛苦創作故事的編劇,還是往死了罵人的導演?”

“這個問題,你這個提問就很有問題啊,”這個問題稍有些不對,薄安安思索了片刻,又不好不答,就回道,“我覺得,兩相對比的話,還是導演更好吧。畢竟編劇想要表達的情緒,你單靠自己有時候是想不到的,拍戲的時候細節的處理就會有問題,這時候導演的作用就很明顯了,對吧。”

“但是我們接到的匿名消息可不是這麼說啊,”主持人笑著,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剛才一樣端莊,薄安安卻下意識地覺得不對。

往大屏幕上看去,薄安安頓時白了臉。

照片上,正是那一天在昆城,霍琛把手上的玫瑰往薄安安的發上簪的場景。

白色的玫瑰和男人的手都顯得無比突兀,薄安安半垂著眸子坐在那裏,看上去倒是溫情脈脈,但隻有當事人才知道,那時候的氣氛究竟有多僵硬。

“照片上的人呢,正是之前和安安有過合作的霍琛霍編劇,想必看過末路狂花的朋友對他的臉也都記憶猶新,沒想到私底下,萬千少女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安安還真是男神收割機啊。”

主持人這話看似公正,實則卻提及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讓大眾對於薄安安的好感度回暖實在不是什麼短時間能做到的事,這一點薄安安早就了解了。

“隻是朋友一起逛街,他開玩笑說讓我簪朵花變成真小花而已,”薄安安笑著,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自然地地方。

主持人見薄安安沒有多說,當即拋下了第二個問題:“我們還接到了一些關於安安家境的爆料,不確定是真是假,所以想跟你核實一下。請問,安安你母親是做了第三者,然後生下了你和你弟弟,母子三人相依為命長大是麼?”

薄安安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臉色,卻還是沒了笑容:“看來這位爆料者應該是個狗仔吧。”

主持人含混不語,避重就輕,下一刻就拋出了新的問題:“前有您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和紀時謙紀總,後有這位業界內實在很有名氣的霍編劇,三個男人有一台戲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好像都很喜歡安安你啊。男神收割機之名,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所以,主持人你想提問什麼呢?”薄安安微笑著,拳頭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

“就是想問一下,安安你身上的這些緋聞都是不是真的,畢竟這些可都是優質的好男人,我們種母胎單身狗也想結束革命啊。”

薄安安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台下,林素急得團團轉,抓著一名場控就問:“你們什麼意思,事先我們根本沒在本子裏看到有堅持的毅力。”

後台也忙得團團轉,看到林素所有人都繞道走,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了這個時候,直接切斷直播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讓主持人就這麼說下去,肯定也不行,所有人都在想辦法。

導演看著主持人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讓她說吧,看來是已經做好要辭職的準備了,咋們攔也攔不住,待會抽著空子趕緊插廣告。”

那邊,主持人已經徹底丟下了表麵上的和諧,毫不留情地問道:“聽說和安安你牽扯的男人之一,就是這位紀時謙紀先生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是曾經和您有過競爭記錄的薄一心小姐,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您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薄安安已經恢複了冷靜,此刻聽到這些話,也隻是挑眉看主持人:“我把紀時謙睡了,而且不止一次,這麼說可以麼?”

這話說的似真非假,主持人卻直接按真的處理了:“那看來,安安你其實也算是第三者插足了,這件事,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家學淵源啊。”

薄安安微笑著,看著主持人的神情格外溫柔:“這和家學沒有關係,主要看誰捕風捉影意淫的更開心。”

語罷,薄安安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啪”的一聲,那主持人綰好的頭發都散了一半,這才反應過來,薄安安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攝像頭前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