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我母親現在在搶救室,我什麼都不可能和你們說,能不能勞駕你們先讓開一些,”薄安安無力地怒喊,順手打開了一根險些戳到自己臉上的麥克風。
周圍的記者和狗仔恍若未聞,薄安安氣的手發抖,卻沒有辦法。
當人流忽然被熟悉的黑衣保安分開的時候,薄安安眼睛頓時一酸,卻還是強撐著先順著他們劈開的道路上了車。
林素被攔了下來,因為紀時謙在車上。
薄安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紀時謙看著她的側臉,眼神複雜的像是藏滿了暗礁的深海。
薄安安以為,紀時謙就算是因為霍琛的事要和她說什麼,也不會不分場合,但是,當她發現外麵的路和去醫院的完全不一樣時,薄安安瞪大了眼睛,看向紀時謙。
“我要去醫院,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薄安安,我給過你機會,”紀時謙捏住了薄安安的下巴,忽然湊上去狠狠咬了一口,“你挑戰了我的底線,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想著再出現在外麵任何一個人的眼中了。”
“你瘋了!”薄安安用力推開了紀時謙,不敢相信紀時謙竟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
“是你自作自受,”紀時謙看著自己被薄安安撓出了一道血痕的手臂,臉色雖然平靜,卻也讓人莫名地感到惶恐,“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很好的地方,你會喜歡的。”
“你想做什麼?”薄安安看著周圍陌生的道路,原本因為紀時謙出現而紅了的眼睛,早已蓄滿了憤怒,“我媽媽在急救室裏,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這麼做。”
“我會安排人過去,而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紀時謙撫摸著薄安安的側臉,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微笑,“那是個很好看的鳥籠子,你就在裏麵終日歌唱,直到生下我的孩子,怎麼樣?”
薄安安用力拍開了紀時謙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這個瘋子,紀時謙,你瘋了。”
“是你逼瘋我的,”紀時謙看著薄安安的眼睛,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前麵有薄一恒,後麵有霍琛,你勾引人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那薄一心算什麼,薑夏又算什麼,”薄安安怒極反笑,“帶著別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來爬我的床,紀總您不嫌自己髒,我還嫌你惡心!”
紀時謙被激怒了,毫無疑問的。
他想要直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按在這裏狠狠地撕咬幹淨,吞吃入腹,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躁動煩悶的內心得到一些紓解。
薄安安對此毫無所覺,她甚至笑得越發開心了:“紀時謙,我覺得惡心,我永遠,永遠,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的,你最好永遠都能看住我,否則,我拚上這條命,也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那你就試試看。”
司機和他們之間的隔音板早就升了起來,紀時謙毫不費力地,就將這具他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體攥入懷中,用力地再次占有了她。
薄安安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無力反抗,也隻能狠狠地咬在了紀時謙肩頭。
口中傳來了熟悉的鐵鏽味道,薄安安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用力了。
紀時謙悶哼了一聲,卻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這一刻,人性好像因為身體的交融而徹底消失了,兩個人不停的撕咬,啃噬,就像是兩隻野獸,拚了命的想要對方的臣服,或是對方的性命。
不知過了多久,紀時謙終於狠狠地按住了她的腰肢。
薄安安知道,這一切結束了。
正待開口,紀時謙卻忽然愣住了。
薄安安把他的領針摘了下來,此刻,那枚尖細的領針就抵在薄安安布滿了吻痕的一片狼藉的脖頸上。
“紀時謙,放我走,”薄安安麵無表情,就好像抵在動脈上的那根尖銳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玩具。
“你知道威脅我沒有用的,”紀時謙看著薄安安勉強還能遮掩住身體的露肩短裙,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鬼。而且,你還想去哪裏?”
薄安安用力壓了一下,那枚領針的尖端已經刺破了表麵的皮膚。
一滴血珠滲了出來,薄瑾寒仍然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