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紀時謙的態度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東西。

薄一心根本沒有把紀時謙是不是睡了一個不是她的女人這件事當做重點,反正以前也有一個薄安安橫著,她早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絕對不會是紀時謙唯一的女人這件事。

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昨天晚上躺在了紀時謙床上的人,竟然是他親哥哥的妻子,薑夏。

她早就知道這個薑夏不會是個好東西,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這樣早的爬上了紀時謙的床,爬到了,連她都還沒有達到的位置。

想到這裏,薄一心恨不能咬碎一口牙去。

所以,她是寄希望於紀時霆的,希望紀時霆能夠把那個賤女人帶走,讓她離紀時謙遠遠地。

被下了藥,誰信呢?

另一邊,薑夏也是有苦難言。

她怎麼也解釋不了,自己是真的被下了藥。

紀母知道她心裏一直都想著紀時謙,不可能選擇真的相信她。薄一心一直都提防著她,除了這種事更加不可能聽她的解釋。至於紀時謙?

昨晚,雖然確實被下了藥,可她也還是記得自己是怎麼敲開了紀時謙的房門,怎麼撲進了他懷裏。雖說有藥物控製,卻也有一定成分上的半推半就,唯一的意外僅僅是今天早上被薄一心推開的房門。

想到昨天那瘋狂的一晚,薑夏忍不住紅了臉,卻又想起現在這個場合不該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因此又白了臉。臉色一陣不定的模樣,讓紀母當即就明白了她究竟在想什麼,頓時冷哼了一下。

不多時,終於冷靜下來的薑夏看著紀時謙那置身事外的表情,幾乎要絕望了。

她終於明白了,紀時謙好像真的放棄了她。

從他在酒醉時念著薄安安的名字的時候就知道的,可是到了此時此刻,明明他昨晚是那樣的瘋狂,可現在,卻又這樣的冷漠。

紀時霆看著弟弟那張冷漠的,絲毫沒有把薑夏放在心上的臉,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真有意思啊,那時候爭著搶著,讓他們好像連兄弟情義都岌岌可危的女人,到了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孤立無援的模樣。

可畢竟是他的妻子,紀時霆沒打算做絕。

他也許不清楚女人心裏在想什麼,卻很清楚,這樣的狀況必須盡快終結。

“人我帶回去了,我會查清楚是怎麼回事,給弟妹一個交代。”

以這樣的居高臨下的態度,紀時霆把這個可以稱之為是家醜的時間扼殺在了自己手上。

薄一心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簡單的了結。

就這樣讓薑夏離開了,以後她還怎麼在紀家立穩腳跟?作為未來的記夫人,她必須有讓所有人信服的能力。

陸貞也是一樣的,雖然不想讓女兒表現的太強勢敗壞了好感,可畢竟委屈的是她們,當然也要爭取到足夠的利益,才能讓這件事過去。

否則,不是白委屈了麼?

所以,她們駁回了紀時霆的話,沒有給紀家這份麵子。

另一邊,薄安安終究還是離開了星耀,沒有再試圖和薄一恒說什麼。

給林素和兩個助理報了平安,薄安安就想著要回家去了,卻沒想到,陳歲寒的電話打了過來。

陳歲寒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隻讓薄安安和她一起吃頓飯。

金黃色的葉子滿街都是,有些地方掃幹淨了,有些地方卻還平鋪在路麵上,一片燦爛。

差不多也快中午了,薄安安便索性留在了星耀對麵的甜點屋等陳歲寒過來接她。

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怎麼需要經曆考驗或是質疑了,女孩子的友情就是這樣的,隻要看對了眼,就會一下子變得很好,恨不得早個十年八年就認識。

一起逛街一起吐槽一起喝咖啡看帥哥,不就是這樣麼?兩個同樣有趣的契合的靈魂遇見了,然後,互相喜歡著了。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川菜館,看著一桌子紅油,薄安安原本還有些複雜的心情頓時輕鬆起來。

“安安你快點,菜都要涼了,嚐嚐這個豆花魚,超級棒!”陳歲寒也不跟薄安安客氣,見人到了就拿著勺子撈了一大勺豆花到碗裏。

薄安安看著她那猴急的模樣,心情頓時更好了:“你不怕長痘痘了啊。”

“最近又不出現場,不怕,”陳歲寒說道。

作為歌手,她平時很少吃辣,尤其是即將開演唱會的時候,要提前兩三個月開始調整飲食,還要吃生雞蛋清和芹菜沾醋保養嗓子,可她又很喜歡吃辣,也就隻有這種偶爾的情況下會喊薄安安陪自己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