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夠自律也足夠清醒,當然不會做什麼讓大家麵上都不好看的事情,但薑夏自己要找事,也就沒辦法了。
至於紀時謙,也隻是在事情差不多了結以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勒森問他:“薑夏從小都在練舞,也算是紀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女兒,和那些千金小姐都是一樣的,她的身子骨大概不錯吧?”
勒森漲紅了臉,對於那一晚紀時謙的要求沒有辦法再直麵一次,隻是有些惶恐,也有些提心吊膽了。
紀時謙到最後,所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隻是問過薑夏要不要跟他離開。
所以,對於這個他曾一度深愛著的女人,他保留著極高的尊重,就連被藥物搞到失去神誌也掙紮著從紀時霆和薑夏的婚禮所在的酒店逃走了,又恰好遇到了薄安安,而不是不管不顧的任由自己被藥物控製,攪黃了他們的洞房夜。
這件事,勒森是知道的,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紀時謙是怎麼和薄安安混到了一起,也就一直對薄安安保持著那種無所謂的輕蔑。
他所以為的薄安安比起薄一心來說,差的那一大截,說起來無非也是兩個人身份的差別,以及薄安安那時候看到紀時謙的臉以後就沒有強硬掙紮的行徑。
所以,勒森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為什麼紀時謙逐漸變得這樣劍走偏鋒,就好像失去了曾經所遵守的一些底線,甚至會對薑夏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他對女人,逐漸地變成了這樣的讓人看不透,大概會被說成是渣男的態度來。
這讓勒森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大家都懷著某些別樣的心思,也都期待著,婚禮的到來。
在最後的期盼和等待中,備受矚目的蒼城第一名媛薄一心和紀時謙的婚禮,終於開始了。
接受邀請的人多是政界高官和與紀家同等位置的富豪們的家人,比起幾年前那場盛大到可以稱之為令人感慨的婚禮,這一次的婚禮規模要小了一些,可是來參加的人卻幾乎都是每一個都能夠影響一方經濟的大鱷。
如果有恐怖分子往這裏丟一顆導彈,可能會引發再一次經濟危機的級別。
這是戲言,因為恐怖分子是絕對不會有的,不過,砸場子的人,倒是不會少。
薄家的分量比起紀家來分量還是不夠,可是在國內也是數得上號的大富之家了,所以,想要讓這樣一個家庭的當家人和紀家這一代的最有可能繼承大部分財產的繼承人進監獄,所做的工作不會少。
冷楓為此,已經暗自活動了幾個月了。
不僅僅是為了找證據,還是為了讓整個自己所屬的機關都配合薄安安的行動,這是一個大工程,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不能讓任何人透露出警方要動薄家的消息。
這是內部的保密範疇,單是為了確保自己需要動用的力量沒有和薄家有關係,冷風就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逐一敲定人選。
為了及時地平定薄家顛簸以後可能引起的動蕩,冷楓作為一個輪起來並不低於霍琛多少的冷家繼承人的起到了大作用。
包括冷家在內的人,陳歲寒和付雲嬋所能代表的外省的那一方,霍琛所代表的本地和冷家有著不少合作的兩家人,也都行動了起來,準備著在薄家的動蕩以後,及時地讓他們產生的影響降到最低——當然,這其實也並不是做慈善,他們所能得到的利益遠遠要比他們需要付出的多。
換句話說,所有薄安安在這一年多一來得到的助力,實際上也是豺狼虎豹,等待著瓜分這件事之後的利益,這也是隻要薄家這些人所做的一切在被他們發現和壓下去之前被揭破,薄安安就一定能夠成功的原因之一。
至於其他與薄安安沒有關係的後知後覺的人們,最多也就是喝一口肉湯了,也至少能喝到那口肉湯。
落盡下石的事而已,誰會懶得丟一塊輕飄飄的石頭呢?丟了以後能撿到口袋裏的,可就是真金白銀了。
霍琛所幫的忙也不少,而他所要起的到最重要的作用之一,其實是,在婚禮這一天帶著作為自己女伴的未婚妻薄安安,實際上也是與現在的薄家千金同父異母的薄一心有著血緣關係的薄家二小姐來到婚禮的現場。
這是最後的等待,也是為薄家敲響喪鍾的倒計時。
薄安安從來都不屑於薄家的那點財富,她要做的事僅僅隻有報仇而已。
所有傷害了她所珍視的人,直接或者間接地傷害了他們的人,她都要一口一口的,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