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大概並沒有覺得薄安安會出去亂說什麼,更沒有腦子拎不清楚的會想著把薄安安留在這裏。即使他們內心有這樣的想法。

裏麵的女人已經嬌嗔了起來,有個臉好像有一分熟悉的青年衝著薄安安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薄安安微微點頭,也並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往後退了一步就想離開。

可是,一隻手臂忽然就橫搭在了她肩膀上,李盈剛才也愣住了,看到這樣的情形更是手足無措起來。

這樣的場麵她見過,而且不是一次兩次。

“這是你們誰點的妞兒,愣在門口幹什麼,進去啊,”那人調笑著,攬著薄安安就往裏走。

裏麵幾個人的神情頓時有些僵住了,但也沒有出聲攔他。

薄安安曾經的醜聞其實都在所有人的記憶中,如果薄安安態度堅決,他們當然也不會做什麼,但是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半推半就的,他們就能……是吧?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逝,因為薄安安已經把自己肩頭的那根手臂扭開了:“原來這幾位都是你們點的妞?我尋思著,這也不是窯子啊。”

薄安安這話已經說的很重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深色已經有些不愉了,但薄安安也不怕這個,隻是把剛才攬住了自己的那個青年一把推進了房間,緊接著就轉身往回走。

說是喝多了,可她的酒量本來也不錯,現在也已經被這一出搞得清醒起來,大腦也靈光了。

不管這個包廂裏的人在玩兒什麼遊戲,她都不應該在這裏久留。

想到包廂裏那幾個還算熟悉的臉龐,薄安安的腳步更快了。

李盈也知道利害,連忙邁開了步子往回走。

劇組所在的包廂並不遠,再隔兩扇門就到了,她們不需要害怕什麼。

“哎哎哎,我說是誰,薄安安,你在這兒裝什麼清高呢,被紀時謙跟霍琛玩兒過就看不上我們了?哥兒幾個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知道嗎?”那被薄安安推開的青年卻是忽然追了出來,一把就拽住了薄安安的手腕,“我說,你一晚上多少錢啊?哥哥我今天就是把這兒當窯子了又能怎麼的,你來陪陪我們啊。”

薄安安原本還掛著三分笑的臉上,頓時變得一絲表情都沒有了。

房間裏的幾個人頓時叫苦,隻道這哥們兒喝大了什麼都敢說,有人趕緊起身往外走,想要把人拉回來再順手賠個禮,卻不想隔著門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啪”。

那拽住薄安安的青年也愣住了,頓時火了。

“薄安安,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有臉麼?”薄安安似笑非笑,“你確定你要在這裏惹事?”

“我他媽的,今天我不把你,”話說到這裏,那青年原本舉起來想要狠狠給薄安安一巴掌的手卻被人牢牢攥住了手腕。

“你想把她怎麼樣?”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薄安安甚至能感覺到她背後隱約碰到了那人的領帶和西裝外套。

怎麼會是,他?

那青年也和薄安安一樣愣住了,整個人都傻眼了,剛剛追出來想勸架的兩個人更是愣在了門口。

“紀,紀哥,”出來勸架的青年之一大概是能和紀時謙論交情的,看到這樣的情形,連忙衝了過來,“紀哥,他喝醉了,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這就把人帶回去。”

“把人帶回去?”紀時謙搭著薄安安的肩膀,把人推到了自己身側,自己站到了那青年身前。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對於一米七出頭的青年來說算是有身高壓製了,也可以說,幾句壓迫力,至少那青年額角已經有冷汗冒了出來。

他還是愣在原地,但他的同伴卻是能拎得清眼下的情況,連忙上來陪著笑道:“紀哥,他喝醉了,不懂事,我代他跟您和薄小姐說聲對不起,等他清醒了,我一定再拎著他親自跟薄小姐好好道歉。”

紀時謙仍然無動於衷,隻是看向了薄安安。

那青年也明白了,這件事能不能一笑而過,關鍵在薄安安身上,當即也陪著笑看了過去。

“算了,”薄安安沒敢看旁邊的那個人,說完,就直接轉了身。

李盈原本想回去叫人,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紀時謙過來了。

她不太知道薄安安和紀時謙之間的事,但是,既然有人幫薄安安解決這件事,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讓人過來了。

這種麻煩,說出來並不好聽,當然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薄安安連聲謝都沒有說,就直接轉身走了,李盈當然也就明白,直到現在,薄安安也還是不願意再和紀時謙有什麼牽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