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波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可是薄安安和葉止還是順利的將狀態調整了過來。

劇組的拍攝進度又快了起來,除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又頻繁的用起了薄安安配字“信不信我打死你”的表情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薄安安徹底變成了這段時間最火的表情包,從她的各種電影電視劇采訪錄像等等裏截出來的動圖,配上“我薄安安今天就要教你們做人”“蒼城地區第一狠人”“樹要修人要打,今天文體兩開花”的字符,薄安安就以另類的方式又火了一把。

尤其是在某個大V在發微博吐槽飯店糊弄人的時候,配上了薄安安“帝王綠啤酒瓶你想不想嚐一嚐”的表情包之後,這樣的浪潮就更洶湧了。

連林素都忍不住用了起來,薄安安一頭黑線,也懶得管她。

也是在平靜的劇組生活中,薄安安迎來了陸明夜的助理六六。

六六是個挺年輕就禿了頭的小編劇,夠不上給陸明夜寫劇本的等級,但平時幫著陸明夜改劇本倒是很利索,要做的事很雜,薄安安和他打交道也不少。

但即使是這樣,六六忽然跑來這邊,也還是讓大家都覺得有些突然。

季雲表情不變,隻是冷漠的看著六六。

六六神色不懼,聽慣了陸明夜罵人的套路,還怕禁受不住哪個導演的怒火呢?

“就借十天,我知道安安和葉止的本事,十天而已,對季導您來說肯定能省的出來,拜托您了。”

季雲似笑非笑:“五天,不能再多了,讓陸明夜親自來我也是這麼說。”

“您這,我們借人也不是借去就能拍啊,荔城的影視基地離得遠,飛個來回就得一天,我們總不能把人累垮了再給你送回來,”六六的態度倒是放的很低,“陸導說了,這次拜托您一定給幫個忙,而且投資商那邊,我們是說明過的,如果超出了原定日程那邊會追加資金,不怕資金不夠用。”

聽到投資商三個字,薄安安忍不住往六六這邊看了一眼,又接著轉過來聽葉止唱歌了。

比起岑亭被陳歲寒噴的一無是處的喉嚨,葉止的聲音簡直是,讓人難以描述。

薄安安看著葉止抓著土豆的爪子,自顧自陶醉的唱歌,隻覺得胃疼。

也不知道付雲嬋知不知道,她兒子什麼都好,唯獨從心底裏就是個頹廢大叔,還是時不時的脫線中二的那種,有點讓人無奈。

音準也有,節奏也有,就是唱歌的氣勢像是。

“像是銀他媽帶著神樂上街要飯,”薄安安摸著下巴,聽著土豆時不時應和的貓叫聲,忍不住加入了合唱團。

李盈兩眼發直,直到兩個人唱完才發出了疑問:“安安姐,銀他媽,是誰?”

薄安安看了她一眼,無心科普:“成年人之間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代溝,最幸福的事也是代溝,你讓我覺得我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十五歲已經不算孩子了,”葉止終於放過了土豆,把土豆塞回到了貓包裏,“早去早回。”

“那肯定的,”薄安安看著已經和季雲談妥了一個禮拜租借時間的六六,點了點頭,“那走吧,季導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直接去機場了!”

季雲一臉的生無可戀,大概是覺得和六六談的條件還是有些吃虧了:“早去早回。”

薄安安用力點了點頭,拎著貓包就跟著六六走了。

看著幾個人遠去的背影,季雲重重的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葉止不舍地看著薄安安背上一晃一晃的貓包和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的土豆,也跟著歎了口氣。

請人幫忙的事,其實是所有的導演都很少會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這種事,能不能請到合適的人是一說,能請的對象有沒有檔期又是一說,最壞的情況就是這樣,不得不請一個演員來救場,這個演員的檔期卻又滿滿當當,要請就要得罪一大片人了。

不過,陸明夜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畢竟他和投資方比較熟啊。

想想自己答應的那些條件,陸明夜也覺得沒什麼,隻要紀時謙能幫忙,再能把薄安安弄來,他就翻不了車。

六六也覺得自己很幸運,畢竟這種千方百計請來的救星,太容易耍大牌了,邊罵人邊擺出一副施恩的模樣要求人家感恩戴德的人不是沒有,上到導演下到小助理,都得生生受著。

受不了?那就另請高明吧。

如此一來,劇組因為演員臨時出事趕不上原定檔期,耽誤所有人時間,花費更多資金和精力,到最後可能要趕場子隨便拍拍看就算了,一係列的後果都是極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