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爆發的霸氣(2 / 3)

“不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鄭重其事地和我談論小鬼,並且不吝言辭的稱讚他們。真是讓我開了眼界!”拓執向來狂妄的神情竟有所收斂,充滿玩味神情的眼裏也帶上了難得的認真。

“難得你能聽我講這些而不厭煩!好啦,你要不要說說你自己的事情?既然你都知道我這麼多事,我也要知道你一些事情才公平!”軟軟一停下來,才發現講得有些累了。又開始饞涎桌上的美食,同時,想要借機了解一點拓執的事情。

“哈哈哈!小心眼如此之多,想要了解本公子的情況,你也可以派人去調查啊!”拓執大笑道。

“哼,我才不像某人暗地裏行事!你愛說不說啦,我也沒那麼敢興趣……”軟軟被識破,隻得為自己找台下。

“我若不背地裏行事,此刻又怎能與你同遊,享受這美好的下午呢?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至於中間的手段大可忽略不計。”拓執玩弄著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神態自若地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吧!真是太可怕了,這人果然很危險,我還是離他遠些吧!軟軟在心裏給拓執貼上了危險標簽,畫上安全距離線。

軟軟一邊與拓執閑話其他,一邊琢磨著怎麼開口讓他把自己和蓮兒送回岸上去。尚未想好如何開口,便發現船已掉了方向。

“看你似乎也有些累了,早點送你回去休息吧。”拓執說道。

“呃……嗬嗬,那就有勞公子。”軟軟有點僵硬地扯出笑容,卻再一次心驚於拓執敏銳的洞察力。

摸不清拓執的真實目的,反而自己的情況似乎被他知曉了大半,軟軟很是挫敗。到最後,在拓執的堅持下,還被一路送回了幼兒園。

拓執與狄青一離開,蓮兒便爆發了忍耐許久的怨念:“小姐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和一完全不認識的男人遊船,還聊了那麼久,這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不要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就愛瞎操心……”軟軟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小姐,我們雖然做了男裝打扮,但一切還是應該小心點的嘛!你好歹是堂堂臣相府千金,不同於我這個小丫鬟的,被人知道……”蓮兒依舊不依不饒。

軟軟有一種被老媽嘮叨的感覺,無限敗退。隻是這一次,她沒想到蓮兒的擔心竟然成了真。

這日,軟軟正在享受終於期盼而來的秋日陽光,溫暖愜意。不料,府裏緊急來信,讓其速歸。軟軟明白,若不是緊急之事,娘親定不會捎來這樣的信息。

軟軟簡單交代完事情,便在耿曄的護送下緊急趕回府裏。剛進大門,便覺氣氛非比尋常。

“軟軟,你可回來了!快,梳妝打扮,太後命你即刻進宮!”軟軟見娘親步履急促地走來,正要詢問緣由,卻被強了先。

“娘親,什麼事情如此著急啊?”軟軟一臉莫名,雙手卻被兩個丫鬟帶著去換裝。

“事出突然,為娘隻知與選秀有關。總之,我們需要先去見太後!”右相夫人補充道,神態雖力表沉著,語氣裏卻有掩飾不住的焦灼。

一路疾馳,軟軟與娘親一起終於趕到皇宮。

似早有所準備,軟軟二人被一名侍女領著,徑直走向一房間內。軟軟一進房門,便見太後端坐正中椅上,神情全不是之前的親切和藹,卻透著一股少見的威嚴之氣;而她右手邊則是依舊端莊得無一絲瑕疵的怡妃,此外還有其她幾個妃嬪裝扮模樣的女子,軟軟早已忘記姓名。

軟軟隨娘親一起,行禮參見太後及各位妃子,但太後卻隻給自己娘親賜座,看自己隻如一個陌生人一般,這讓軟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到底是哪裏惹到這座佛了?本以為這是自己在古代的靠山呢,想不到這麼快就變臉了……

“軟軟……”威嚴的佛終於開口,“關於選秀一事,你可有什麼意見?”

選秀的事?難道獨孤傲那裏出什麼問題了?軟軟快速思考著,卻仍舊毫無頭緒。隻得低頭斂目,認真地道:“回太後,軟軟並木意見。”

“哼!你既無意見,那哀家問你,你可有好好待在家中為選秀做準備?還是,終日混跡在外,打著幼兒園的旗號與男子廝混?”太後臉色一變,語氣瞬間嚴厲!

“太後,小女……”林夫人一見情勢不對,想要為軟軟說話,卻立即被太後打斷。

“哀家要聽軟軟自己說!”太後嚴厲地看著軟軟,不容任何人插嘴。

原來是追究這件事情?隻是太後久居深宮,為何會知道這事?軟軟知道事因反而放鬆一些,眼神微動,便見怡妃嘴角含笑地飲茶。而其她人,莫不是抱著看好戲的輕鬆神情。原來自己還未選秀成功,卻早已成了她們的假想敵。

顯然她們是有備而來,而如何度過眼前這一關,似乎隻能靠自己了。

短暫的沉默。

“回太後,軟軟確有去幼兒園,但不是廝混。”軟軟稍做沉吟,眼神坦蕩地看著太後,回答道,“而是在培養我大豫國的未來之材!”

“咳……”正得意悠哉飲茶的眾女,完全沒想到軟軟會講出這樣一句話裏,差點被茶水嗆到。

而太後,本以為軟軟不會承認此事,又或者找各種借口推脫,沒想到他不但坦然承認,反而扯到國家未來上。

“你一個未出閨閣的小女子,竟敢出此狂言?這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裏麼?”坐在一旁的怡妃見眾人被軟軟的話唬住,不動不聲色地出言相逼。

“對,軟軟不過是一小女子!但在此之前,軟軟首先是豫國的子民。作為一國子民,為國盡一己之力,軟軟覺得並不為過吧……”軟軟用清澈卻不容置疑的目光掃視眾人一眼,怡妃本想反駁,但她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宜多言,便先忍住。

“軟軟自知無甚才華,所以才邀請才名遠播的曾家二公子共事。我們為那些不能自請先生的普通家庭孩子,提供一個學習成長的地方,讓他們不至於成為不懂禮儀的粗鄙小孩。我不能確定他們將來個個成為有用之才,但我也隻是盡一份力,讓他們多一個學習的機會,多一份長大後為國效力的機會。”軟軟不急不緩地陳述著自己的觀點,雖言辭正義無私,但內心卻無比汗顏。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要是放在以前,她是無論如何也講不出的。但身在這皇宮,也許講錯一句便會招來禍事,更可能牽扯到古代的家人,她不敢冒險。

“你小小年紀,便有此見地,確屬不易。但你也該明白,你乃堂堂丞相千金,又已列入選秀名單,怎可終日出入市井,拋頭露麵?”太後聽完軟軟一席話,明顯態度有所好轉,語氣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嚴厲。

拋頭露麵?在外麵太自由,差點忘記這是保守的古代了。原來是擔心自己毀了自己名聲,從而影響到皇家威儀。軟軟在心裏默想,尋求對策。

“稟太後……”軟軟正凝思對策,突然聽到怡妃開口,突然覺得背後生涼,此女開口應該不是要幫自己。

怡妃露出為難之色,踟躕道:“臣妾在負責選秀一事時,還得知一消息。隻是,此事同樣關乎林姑娘,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哼,真是做作,愛講不講!軟軟在心裏惡狠狠地吐槽,浪費我大好陽光不能享受,還要在這裏接受審判。

“既然有事,便稟來!”太後發話。

“是!臣妾得知,前幾日林姑娘似與一胡國男子往來,”怡妃抬眼看著軟軟驚詫的神色,一雙美目頓時露出得意的光彩,一字一句地道,“且同乘一船,共遊……”

“胡國男子……”其她女子聽到怡妃的話,都發出驚訝的語氣,議論紛紛。

“啪!”太後重重將茶碗放在桌上,打斷眾人的議論,臉上的不悅讓身邊的宮女都渾身緊繃:“此話當真?”

“臣妾不敢慌報。”怡妃忙欠身行禮,以示恭謹。

一旁的林夫人,早心急如焚,奈何卻不能替女兒承擔一切。

胡國男子?難道那拓執竟是胡國人,難怪長相有些不一樣。看太後神情,似乎很是介意這一點,現在問題大條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