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葉夏聽得一驚一咋,對於蠱,他也僅限於偶爾從葉奶奶他們幾個老人那裏聽到一些過於的傳聞,從小到大也幾乎當說是純粹的故事在聽,並沒有多去想過和深究過,甚至於覺得蠱隻不過是個傳說一樣的虛構存在,如今卻一下子聽到這麼多關於蠱的知識和傳聞,自然忍不住有些驚訝。
隻是以前葉夏很少聽到蠱這方麵的東西,也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現在聽小李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卻是有點難以消化,也仍隻能當做故事來聽,而且還聽得雲裏霧裏,大部分都不怎麼聽得明白。
不過聽小李說了一些關於蠱蟲的東西後,他有一點可以隱隱肯定的是,隻怕戒戒就是一隻蠱蟲了。
就像當時葉大明媳婦的那隻屍蛛,葉大明媳婦也跟葉夏說過一些當時她是怎麼遇到這隻從新墳跑出來的屍蛛,然後又是怎將它一點點養大,聯係到小李說的,那隻屍蛛確定就是蠱蟲無疑,而葉大明媳婦養屍蛛所根據的那個《蟲經》(殘頁),或許正是關於如何養蠱蟲的。
不過不等葉夏向小李確認戒戒到底是否就是小李說的蠱蟲時,小李卻又介紹起了第三類蠱術來。
小李說,相比蠱毒和蠱蟲,蠱術可以說是最神秘的了。蠱術也可以說是法術或者說是法術裏麵的分支,並且跟神秘的茅山道術有一定的關聯。
小李又說,從廣義上來講蠱術所指的範圍很廣,甚至一定程度上蠱術這一稱謂就包括了所有的蠱,因為製作蠱毒也好,飼養蠱蟲也好,都有特定而又神秘的方法,不為外人所知,還有下蠱之時,也有嚴格的要求,需要特定的手段。
不過去除蠱毒和蠱蟲兩類,那蠱術所包括的範圍就小多了,它一般也就指一些特定的下蠱或者說種蠱方式,比如大陸有的民族的一些巫蠱之術,東南亞的降頭術,還有日本的某些通靈術。
而這狹義上的蠱術不同於蠱毒和蠱蟲,需要以某種特定的東西為基礎,把它們煉製成毒,或者飼養成蠱,然後再作用於人,而一般是直接通過一些特定的手段去作用於人(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小李舉了個例子,說比如湘西以前有一種很出名的情人蠱(又稱癡情蠱),有些年輕人相愛成婚,女的一方便會給自己的丈夫種下癡情蠱,如果男方有一天變心,身體裏的蠱便會發作,讓他受萬蟲噬咬般疼痛難當而死;更有離奇的是,有些人下蠱的手段更高明,男子如果要出去打工什麼的,如果幾年之內不回家,或者說離開女方太遠超過了一定的距離,身上所種之蠱便會發作,下場同樣悲慘至極。
而這種情人蠱,就很難說是一種蠱毒了,因為單純的蠱毒不大可能以什麼變心不變心做為發作的條件,或者至少可以說情人蠱就算也有蠱毒的作用在裏麵,但其中隻怕還要複雜得多,不止蠱毒這麼簡單。
再比如有一種篾片蠱,據說施蠱的人將一條竹片埋在道路中央,如果仇人走過,那竹片便會自動跳到仇人腳上,鑽進那人肉裏,並且還會自動地向上爬去,中了竹片蠱的人也馬上會感覺到那條腿劇痛不已,並且迅速腫脹,乃至蔓延全身,最後死掉。
而一條普普通通的竹片,自不可能有什麼智慧,甚至說連條蟲子都是不如,根本就沒什麼生命可言,但它在施蠱之人的命令下主動識得仇人,並且加害其身,其中奧妙,隻怕絕對不是蠱毒或者蠱蟲可以解釋,也相當於是一種神奇的法術。
所以這些蠱術與純粹的蠱毒和蠱蟲也是有極大的差別,也更神秘,讓人難知難破解。
當然,小李也說了,這蠱術到了如今,可以說基本上都是已經失傳,隻是存在於一些野史記載和故老相傳,就連對於小李自己來說,都是一種有些遙遠的存在。
葉夏以及葉秋卻是早已聽得吃驚萬分,真好像是在聽神話一般,可看看身邊的戒戒,以及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或離奇或危險的事情,卻又覺得這些東西可能並不是真的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