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遠行(1 / 2)

當聽葉奶奶說她的丈夫在台灣,葉夏和葉秋都不由驚異萬分,因為他們一直以為葉奶奶的丈夫早就死了,也從未聽葉奶奶提起過她的丈夫。

隻有那葉三卻是一臉平靜,原來他是老早就知道了葉奶奶的丈夫在台灣,所以並不感驚異。而先前女子問起葉奶奶是否認識東南亞一帶的人時,葉三也是馬上就想起了葉奶奶的丈夫,隻是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而他之所以猶豫,也是跟葉奶奶一樣覺得這件事情不大可能會是葉奶奶的丈夫所為或者說會是出自葉奶奶丈夫指使。

原來葉奶奶的丈夫當年是國黨軍官,在大陸解放前,跟隨著老蔣去了台灣。因為當時走得倉促,也沒來得及帶著葉奶奶一起走。之後,葉奶奶和丈夫便是海峽相隔,再也沒有見過麵。

而解放後三十多年時間,葉奶奶丈夫也沒有任何音訓。葉奶奶也隻知道她丈夫解放前去了台灣,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直到九十年代初,葉奶奶卻突然收到了丈夫的信,才知道他一直還活著,隻是因為出於某些原因,一直沒能與葉奶奶聯係。

葉奶奶與丈夫在大陸解放時也是新婚不久,也因為她丈夫常年在外,少有回家等原因,一直未生育子女。在丈夫去了台灣後,她便孤身一人回了娘家,也就是葉宅鎮。

之後,她也一直未婚,守著活寡,堅信自己丈夫終有一天能夠回來,而因為他丈夫身份特殊和敏感,八零年前諸多運動,她也著實受了不少苦。

當收到丈夫來信,葉奶奶自是欣喜萬分,不過看完信後,她又不由有些失望,因為丈夫的信裏的話也隻寥寥幾語,隻說自己一切都好,又說對不起葉奶奶,隻希望葉奶奶健康幸福,也隻字不提見麵等事。

葉奶奶也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丈夫隻怕早已在台灣落地生根,開枝散葉,不過她也不怨他,畢竟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個人的對與錯,而有些東西,也不是單靠一個人的心誌就能決定和掌握的。

不過葉奶奶丈夫信上的話雖少,卻還隨信寄來了一筆數目不算少的錢。

之後每一年,葉奶奶都會收到丈夫從海峽那邊寄來的一封信和一筆錢。

葉奶奶在是十年動亂結束後,拿回了父母留下的祖屋,因為一直沒有再婚,也無子女,心善的她便開始收養孤兒,這也是孤兒院的由來。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大,維持孤兒院也讓她越來越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也幸虧之後每一年她那遠在台灣的丈夫都會寄一筆錢過來,再加葉三等鄰裏幫襯,孤兒院才能一直維持下去。

而到了現在,葉奶奶已是將近八十高嶺,算起來她那丈夫已是八十多了,但最近這幾年,每年一封信一筆錢還是沒有斷過。雖然信上仍是那幾句話,但錢的數額卻是逐年增多。

這件事情,葉夏和葉秋他們這一代的人並不知曉,但葉三他們卻是有所耳聞。

而不管怎麼想,葉三和葉奶奶自己也都覺得葉奶奶丈夫不可能會莫名其妙來加害葉奶奶。

聽了葉奶奶說後,女子和煙老頭也是沉默起來,覺得這事似乎確實不大可能會是葉奶奶丈夫所為或者說是他所指使,因為他並沒有要害葉奶奶的動機。

不過女子說依她直覺,這件事就算不是葉奶奶丈夫所為,但隻怕也跟葉奶奶丈夫有些關係,因為除了台灣這一邊,其它地方更無可能性。

聽女子這麼說,葉三不由問該怎麼辦。

煙老頭沉默了一會,卻突然問起葉奶奶,問她丈夫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葉奶奶說她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丈夫的信是從台灣桃園縣寄來的,卻無詳細地址,也無留有其它的聯係方式。

煙老頭聽了後,卻跟葉奶奶要了個信封,以及去年那張對方彙錢過來的單據,而後卻轉手交給了女子。

女子會意,拿著信封和單據出了門。

過了一會,女子回來,跟煙老頭點了點頭,笑了笑道:“好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蔓草姐對這件事也很重視,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聽女子這麼說,煙老頭也點了點頭,帶著一絲讚許。不過很快,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對女子說道:“對了,小丹,我收小夏做徒弟的事還是不要跟蔓草說起,省得她、省得她多事。”

女子愣了一下,而後卻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煙老,你也知道,我這嘴可藏不住什麼秘密的。”

煙老頭卻是警惕地看著女子,脫口問道:“你又想要什麼?”

“喲,喲,喲!”女子笑道:“煙老,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天天跟你要東西似的。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你那子母針借我耍幾天怎樣?”

煙老頭一震,臉上的肉都動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臉盆裏的那枚金色長針,而後垂頭喪氣,一臉肉痛地說道:“好吧,好吧,你拿去就是,不過記得盡快還我。這次可不能再耍賴了!”

女子卻是喜笑顏開,說了聲好的,便蹲下身,去處理臉盆裏的那些金色長針。

葉夏他們卻是聽得雲裏霧裏,不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