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三人一路上被六個拿著土銃的彪形大漢押著,直到出了村子,那幾個漢子在瞪了他們一眼後,才丟下他們,罵罵咧咧地轉了回去。
三人在村外林子裏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煙老頭依舊是一臉笑意,似乎對剛才被那幾個大漢趕出來的事也不怎麼在意,就連葉夏也是一臉的輕鬆,忙著安撫他肩上還顯得有些激動的戒戒。
戒戒從那年輕男子兩人出現後,雖然暫時停止了攻擊,但也一直保持著戒備,在葉夏肩上將身子立得直直的,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尤其剛剛六個男子拿著土銃對葉夏他們推搡的時候,戒戒更是激動起來,對著六個男子齜牙咧嘴的,唧唧高叫個不停,一副隨時都要動手,好好教訓他們一頓的樣子。如果不是葉夏擔心一旦它動手,隻怕不是教訓一下這麼簡單,一路上也是小心地看著,小聲的安慰著,
等六個男子轉身罵罵咧咧離開,戒戒也是伸長了身子,朝著幾個男子唧唧吱吱地叫喚著,一副忍不住要衝上去的樣子,又像是在挑釁對方,叫對方回頭來跟它在手上(或者應該是嘴上)見個真章。
在六個男子最終消失在視野裏後,戒戒愣了一下,身子也趴了下去,嗚嗚叫了一聲,倒似在失望對方竟然不理它的挑釁,也不能讓它好好發下威。之後,它又轉過頭朝著葉夏叫了一聲,晃了晃腦袋,竟是閃過了葉夏去摸它腦袋的手,而後趴在葉夏肩上,對葉夏也是愛理不理,又像是生起了悶氣,在怪葉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窩囊。
與戒戒相應的是那小觴,也是一臉的憤懣,看了看煙老頭和葉夏,眼裏也盡是疑惑,她氣結似地站在那裏,胸膛鼓鼓的,也不肯坐下,扭著頭看著一邊的樹林,也像跟戒戒一樣,生起了悶氣。
雖說找洋彪兒的事與她最沒關係,但現在看她樣子,倒似她最急切。
過了一會,她轉回頭,忍不住了似地問煙老頭道:“老先生,還有夏小哥,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他們應該真是認得夏小哥媳婦的嗎?”
煙老頭仍是微笑著,看了看小觴後說道:“小觴姑娘誤會,這個我們也是看出來了。”
小觴愣了一愣,而後長長地呼出口氣,好像在盡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又問道:“那為什麼就這樣退出來了呢,不管怎樣,這事關乎夏小哥的終身大事,總不能一直懸著,沒個交代的吧?”
煙老頭又看了一眼小觴,卻是歎了口氣,說道:“小觴姑娘你也看到了,他們手裏可是有槍的啊,萬一……”
小觴卻有些激動起來,加大了聲音道:“那也不用怕他們啊,我們是跟他們講道理,又不是來搶人的,他們總不可能隨便開槍的吧?”
煙老頭點了點頭,看著小觴,卻是半天不語。
小觴見煙老頭一副遲疑的樣子,則又有些急了,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想怎麼辦啊,難道就這樣算了?”
煙老頭露出一絲尷尬,一雙眼卻仍奇怪地看著小觴,卻也仍是沒說話。
經過這些時間的接觸,煙老頭覺得這小觴倒是個急性子,不過也很熱心,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於這些天對她的懷疑和欺騙。
小觴大概也是看出了煙老頭眼神裏的異樣,便問煙老頭怎麼了。
煙老頭則收了笑容,讓小觴先坐下:“小觴姑娘,有件事得跟你說下抱歉。”
小觴大概見煙老頭一臉嚴肅,便坐了下來,問什麼事。
煙老頭頓了頓,說道:“其實我們不是普通的醫生,這次來找的洋彪兒也不是小夏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