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煙老頭並沒怎麼跟葉夏說多少關於G處的情況,而來接葉夏他們的老胡更是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路上就沒說過幾句話,葉夏到現在對於G處的了解也還是少得可憐,更沒想到到了G處竟然也會碰到申屠家的人。
從葉宅鎮,到焦家,再到大瑤山,又到霧迷穀,最後到這G處,葉夏每次都會碰到申屠家的人,連葉夏都有些懷疑是自己跟申屠家的人有緣還是申屠家的人陰魂不散。
而且看這申屠惜的穿著和舉止,隻怕也是在G處工作,並且在G處的位置並不低,否則也不會單獨和蔓草站在一起,要知他們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卻都是靜靜地列隊站在幾米外,並沒有像申屠惜那樣走上來。
煙老頭見到申屠惜,也並沒有表示出什麼意外,他點了點頭,跟申屠惜客套了幾句,便指了指葉夏他們,一一介紹了一下。
聽了煙老頭的介紹後,申屠惜也點了點頭,看了眼滿滿,微笑道:“不錯不錯,烏家的人也來了,什麼時候那烏老三也變性子了,竟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來我們G處這種地方受苦?”
不過不等煙老頭回答,申屠惜卻又轉看向葉夏,盯著葉夏說道:“這位葉夏同學想必就是煙老您新收的弟子吧,很好,很好。”
說著這話時,申屠惜一雙眼裏也是精光暗閃,不過語氣裏卻又似乎帶著些揶揄的味道,也不知他說的‘很好’指的到底是什麼,倒像是在譏諷一般。
不過煙老頭以及葉夏自己對於申屠惜話裏有意無意帶著的酸味並不怎麼在意,先前發生在霧迷穀的事,隻怕那申屠臨和申屠忘海回到申屠家後,也是已經跟申屠家其他人包括這申屠惜說過了,所以申屠惜知道葉夏,並且語帶酸味也並不奇怪。
煙老頭也一臉的不以為意,故做沒聽懂申屠惜話裏有話,嗬嗬笑了笑道:“小夏資質不錯,不過他到現在也不過學了些皮毛而已,所以老頭我也是有意讓他來G處多鍛煉鍛煉,以後還要你們這些前輩多費些心思教導教導。”
“煙老太客氣了,”申屠惜又瞟了眼葉夏,一臉自得似地笑道:“既然葉夏同學加入了G處,就是我們的同事,教導什麼的可不敢說,但我一定會一視同仁,盡心關照……”
申屠惜嘴裏‘關照’這兩個字也是有意咬得頗重,加上他臉上的自得之色,也是毫不掩飾話裏另外一個意思。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卻是突然愣住,關照兩個字也是拖得老長,半天沒有接下去。
隻因那戒戒不知什麼時候也從車上下來了,拖著自己那個花花綠綠的錢袋,哼哧哼哧爬到了葉夏身邊,接著便從錢袋裏叼出一枚硬幣,嘎嘣嘎嘣旁若無人地咬嚼起來。
隻是剛咬幾下,還沒等吞下硬幣,它卻突然愣住,直直地看著前麵的申屠惜。
更確切地說,它看著的是申屠惜手上的那把折扇。
它的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甚至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一副激動的樣子,倒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它嘴裏被它咬嚼成廢鐵一般的硬幣也是掉了下來,嘴角竟然流下了哈喇子。
看了幾秒鍾後,戒戒又抬頭看了看葉夏,向葉夏叫了幾聲,帶著絲企盼之意。
而葉夏則感覺到戒戒叫聲中分明帶著詢問的意味,似在問他前麵那家夥手裏的扇子是不是可以去搶過來吃。
發覺戒戒的意圖後,葉夏趕緊把戒戒抱了起來,防止它按耐不住,真的衝上去搶申屠惜那折扇。
雖然葉夏對這陰陽怪氣的申屠惜也沒有任何好感,如果是在外麵偶遇申屠惜的話,他也不介意睜隻眼閉隻眼,讓戒戒搶了這家夥的扇子,可惜現在他們是在G處,邊上又還有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好讓戒戒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