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申屠惜臉上微微笑著,一副淡然隨和的樣子,配合他英俊的相貌,盡顯瀟灑風流,他說話的語氣也是和煦得很,聽起來似乎全然沒什麼架子。
隻是以他的身份,這話聽起來好像隻是個提議,卻並沒有商量的意味,而且這話聽來也挺合理,沒有可反駁的餘地,老王就算隱隱感覺有些不妥,卻也是無可奈何,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處理。
而那申屠辛同更是不等老王說什麼,便轉過身麵對葉夏,迫不及待地擺好了架勢:“怎麼樣,葉夏同學,還是我教你幾招吧?”
葉夏淡淡地看了申屠辛同一眼,繼續在那裏反複做個幾個軍體拳的動作,一邊說道:“我沒基礎,學不了你教的,還是跟王教官學軍體拳的好。”
葉夏雖然一直沒說話,不過也早看出來了申屠辛同不懷好意,而且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有備而來,就算他心中有些不服,可也不想就這樣撞他槍口上去。
申屠辛同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收起擺好的架勢,說道:“怎麼了,葉夏同學,我是好心教你幾招,你就這麼不領情?該不會是覺得我還不如你,所以不屑學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在手上過幾招如何,孰高孰低就能一眼看清了。”
他見葉夏不上套,索性撕開了偽裝,挑釁起來,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這時邊上的洋彪兒走了過來,擋在了葉夏和申屠辛同之間,冷冷地看著申屠辛同,說道:“你要幹什麼?難道教拳也有強迫的嗎?”
看到洋彪兒護在葉夏前麵,申屠辛同英俊的麵龐神經質地抖了抖,幾乎扭曲起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咬牙說道:“我可沒強迫人的意思,隻是想跟他切磋一下罷了。可惜沒想到有人竟然隻知道躲在女人後麵,真是可憐!”
被嫉妒之火燒得幾乎失了理智的申屠辛同已是什麼也不顧了,極盡惡毒刻薄之能事來譏諷葉夏,看他幾乎神經質的表情,也是丟了所有的風度。
“申屠同學!”一邊的老王也是看不下去了,臉色變冷,沉聲喝道:“我不知道你和葉夏同學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這裏是在G處,請不要把你們的私人恩怨帶到這裏來。現在是在我的課堂上,如果你對我的課沒興趣,那請你離開!”
原本一臉敦厚的老王此時臉上帶著幾分厲色,竟是氣勢陡變,整個人都好像高大了起來,更給人幾分壓迫感。
申屠惜也是臉色微變,隨後忙朝著老王擺了擺手,笑道:“老王別誤會,申屠辛同也沒什麼惡意,他就是這個性子,爭強好勝,說話不大注意。”
說著,他又瞪了申屠辛同一眼,說道:“申屠辛同,你怎麼說話呢,就算你真的非常想和葉夏同學切磋一下,那也不用這麼激他,把話說得這麼難聽,葉夏同學也不是縮頭烏龜,你誠心相請,他怎會不答應呢。”
申屠辛同愣了下,看了看申屠惜,卻漸漸回複了原先的平靜,點了點頭,說了聲是,而後朝著葉夏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連我三哥都這麼說了,葉夏同學,我誠心請你與我交流一下拳腳功夫如何?”
場上所有的人都看向葉夏,那洋彪兒還有老王也是暗裏跟葉夏使著眼色,意叫葉夏不要答應。
葉夏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直起身子,走到了申屠辛同的麵前,點了點頭道:“好,請多指教。”
這申屠惜和申屠辛同一人唱白臉,一人唱黑臉,一個尖酸刻薄,處處相激,一個則借著是G處的領導,處處維護,滿嘴的道理,兩人配合默契,已是漸漸把葉夏逼到了死角,根本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