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老二煙老三的專用‘酒窖’裏,倆老頭正盤腿坐在地上,身邊各放著個酒缸,隻是他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到喝酒時便興高采烈激情滿滿,房間裏的氣氛反而顯得很有些沉悶,倆老頭臉上也顯得有些無奈和無趣,大眼瞪小眼的,半天沒有說話,隻是時不時地歎口氣。
他倆身邊酒缸裏的酒連三分之一都還沒有喝掉,仿佛這些酒並不合他們的胃口。那煙老二呆了良久之後,似乎終於想起好一會沒喝口酒了,便伸手抬起酒缸,想要喝上幾口,隻是酒缸剛湊到嘴邊,他卻在那裏愣了愣,而後竟又把酒缸放了回去,還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煙老三也是用手摸著酒缸的口子,長歎了口氣,一臉的蕭索。
看他倆的樣子,倒似煙老頭又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不準他們喝酒一般,以致他們想喝卻又不敢喝。
“唉,無味啊無味,這些天的酒喝起來怎麼這麼沒味道,該不會是賣酒那家夥在裏麵摻了水?”
煙老三低下頭,在酒缸上嗅了嗅。
“唉,無趣啊無趣,這些天為什麼一喝酒就特別的無聊,該不會是少了點節目助興一下?”
煙老三一手拖腮,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什麼無趣?!是無味!你該不會是想女人了吧?我可是你二哥,我都沒媳婦,你怎麼能想女人?!”
煙老二卻是瞪大了眼睛,有些生氣似地說道。
“我想女人關你屁事……”煙老三回瞪了煙老二一眼。
“找打!”煙老二卻突然跳了起來,凶神惡煞一般撲向煙老三,將煙老三推倒在地。
煙老三也不甘示弱,馬上爬了起來,吹胡子瞪眼地反撲向煙老二,和煙老二扭打在一起。
隻是倆老頭互掐著在地上滾了幾下後,卻又不約而同馬上跳了起來,搖了搖頭,異口同聲說道:“真沒意思。”然後又走回原來的位置,盤腿坐了下來,皺著眉頭聞了聞酒缸,便又縮回了脖子。
看倆老頭唉聲歎氣的樣子,又似很快就要到世界末日一般。
不過雖說現在離世界末日其實應該還挺遠的,但這幾天對於煙老二倆兄弟來說,卻似乎與世界末日並無兩異。
六天前從申屠惜那基地前铩雨而歸後,倆老頭一回到這裏,便火急火燎地給蔓草打了電話,想要跟蔓草說一下這裏的情況,讓她想辦法救葉夏或者說找到莫名失蹤的葉夏。
可沒想到他們一打蔓草電話,卻發現蔓草的手機竟然關機,而且這幾天一直沒見開機。他們又給各個城市的辦事處打了電話,卻都沒能找到蔓草,於是他們又給G處幾個平常總跟蔓草一起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詢問,結果對方要麼也不知道蔓草在哪裏,要麼也是關機,不知在做什麼事情。
看這情形,蔓草倒像也失蹤了一般。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給他們最不願意聯係的煙老頭打了個電話,卻意外得知蔓草正親自帶隊在執行一個無比重要的機密任務,是她自己主動切斷了與外麵的聯係,所以煙老二他們才根本聯係不到她。
而當得知葉夏失蹤後,煙老頭也是非常的驚訝和意外,不過他也不認為是葉夏自己離開了G處,至少葉夏如果是主動離開G處的話,絕不可能會丟下戒戒它們。
隻是雖然聯係葉夏到G處後這些天與申屠惜和申屠辛同發聲的衝突,對於葉夏莫名失蹤,申屠惜或者說申屠家絕對有著最大的嫌疑,隻是苦與手上沒有證據,煙老頭也並不讚同煙老二他們硬闖申屠家那基地去找葉夏。
且不說葉夏究竟有沒有被關在那裏,就算葉夏真在那裏,煙老二他們要想找到他又談何容易。也且不說煙老二他們是否能夠硬闖進那基地裏,到時候他們一開始硬闖那基地,申屠惜也很可能會把葉夏轉移到。
畢竟煙老頭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基地裏到底有什麼厲害所在,不知道裏麵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在沒有做足準備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去硬闖的話,不說能救得葉夏,煙老二他們自己是否會有危險也是很難預料,更不要說一旦硬闖失敗,或者說找不到葉夏,申屠家肯定會趁機反撲,上下齊動,大肆打壓煙家。
無奈之下,煙老頭隻好囑咐煙老二他們切勿衝動,不要跑去那個基地與申屠惜和申屠家直接起衝突。
而煙老頭自己那邊,也開始動用煙家所有的力量和關係網,甚至動用煙家在G處暗中培植的勢力,一方麵四處打探葉夏的消息,另一方麵則是刺探申屠家的情況,看看申屠家有沒有什麼異動,也包括申屠惜所負責的那基地裏的情況(雖說對於這個基地裏的情況其實煙家一直在打探刺探,卻收獲甚少),就連煙老頭自己也是上下活動,看看能不能找個借口,讓上頭準許派人進那基地裏仔細搜查一番。
無奈要找這樣的借口又談何容易,雖說煙老頭也是極力避免讓申屠家知道自己這個打算,以免申屠家悄悄轉移走可能真被關在那基地裏的葉夏,或者同樣去上麵活動,極力阻止上頭答應這樣的要求,但那基地是申屠家一力承建,也向來是申屠家的人在管理,煙家想插足那基地的事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可從沒有成功過,現在突然之間說要派人進那基地,也實在有些無法跟上麵說出一個合理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