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諾麵色煞白一片,仿佛支撐不住似的往後退了一步,整張臉慘白毫無血色可言,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再加上有這段錄音,這下子就算是她想賴都賴不掉了。

要是她真的鐵了心要賴掉,可能明天新聞上又會看到她的名字了,因為就憑童雅蕊手中那段錄音,她都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如果就讓她這樣履行承諾,她也嫉妒不甘心,而且,明天必定也會登上新聞,算來算去,結局都一樣,後者還要被童雅蕊羞辱一番。

仔細思襯下來,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幹脆心一橫,繼續嘴硬道:“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也想不起來我說了什麼!”

童雅蕊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既然童心諾打死也不承認,那她也沒什麼辦法了,“那好吧,既然你已經不打算要臉了,我也就懶得跟你追究了,要滾就滾吧!”

“我滾?童雅蕊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滾,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童心諾聽她叫自己滾,頓時極為不忿的開口說道。

在她眼中,從來都是看不起童雅蕊,因此在她心中,隻有她叫童雅蕊滾的份,而沒有她叫她童心諾滾的地步!

童雅蕊見她不僅不順著台階下去,反而還得寸進尺了,便笑了,“怎麼,現在還不滾,所以是打算留下來給我磕頭承認錯誤嗎?”

這話說得童心諾臉色又是一變,由白轉青,正要繼續說什麼,在一旁已經完全聽不下去的童裕森重重跺者拐杖道:“童心諾,現在給我滾回去,否則就永遠不要回童家了!”

果然還是童裕森有威信力,準確的說,應該是他這話有威信力,他這話一出,童心諾頓時就再不敢開口了,憤恨的瞪了童雅蕊一眼,終究還是不甘心的走了。

隨著童心諾的離去,那些人也自知沒什麼好戲可看,紛紛散了,不過雖然這裏的戲散了,網絡上的戲還沒有開始,等這裏的宴會結束了之後,相信又是一場好戲又會拉開序幕了。

童雅蕊隻看了一眼童心諾離去的背影就沒有管了,繼而把目光放到童裕森的身上,目光微微收斂,內心極其複雜,但她最終還是對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和沙鴻文結伴離開了這個引人矚目的地方。

童裕森看著她的背影,幾次張口,想要跟她說說話,但是每次都把話給吞了回去,人活了這麼久,也隻有在麵對童雅蕊的時候,他才會覺得,這一輩子,最不敢麵對的人便是自己這個女兒了。

“童心諾耍賴,你就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了嗎?”沙鴻文與她並肩而行,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才忍不住出聲問道。

童雅蕊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然能怎麼辦,她鐵了心的要賴掉,難道我還能壓著她給我跪下道歉啊?如果這是在古代,或者是在戲裏,我應該是會這麼做,可是這畢竟是法治社會啊,唉,這萬惡的法律……”

聽到這話,沙鴻文頓時就笑了,才笑了沒兩聲,童雅蕊就瞪了他一眼,怒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