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所有人瞬間臉色巨變,包括那人在內,隻見他直接拿槍對著那人,冷聲問道:“最後問你一遍,你去還是不去?”
那人的臉色先是一變,隨後苦笑了一下,緩緩抬起手來,直接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反正這次之後,祁佑也不會放過我們,橫豎都是死,不如讓我早一點解脫了吧。”
樹下這人聞言麵色越發陰沉,童雅蕊低頭看都能看到他額角暴跳的青筋,看來已經被氣到了極點,但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本已經讀準他腦袋的搶偏離幾分,砰的一聲,一槍打中了他的左手。
那人也是一個硬骨頭,隻悶哼了一聲,抱著手臂依舊站得筆直,即使痛得冷汗刷的一下留下來,臉色瞬間蒼白一片,嘴唇不住的顫抖,卻還是忍著不發出一聲哀嚎,隻睜大了雙眼看著樹下的人。
童雅蕊清楚的聽到樹下這人一字一句道:“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那我也不逼你,剛才那一槍,是替老大打的,但畢竟是曾經的兄弟,所以我就不要你的命了,以後你不再是青龍幫的人,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看向另外幾個人,問道:“你們,也想跟他一樣嗎?”
那些人聞言看了看捂住不住流血的手臂,臉色蒼白的那個人,還是沉默的戴上了頭盔,重新翻身上了摩托,對他說了一句“保重”,便發動車子準備隨樹下這人離開。
童雅蕊看得也是心中好一陣唏噓,不可否認的,被槍打的那人的確是太慫了,連給自己老大報仇都不敢,但看他麵對死亡這麼坦然,好像其中又不是這麼簡單。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事,她也隻是猜測,具體如何,還輪不到她來評論,況且這人還跟她有仇,她是半分同情都升不起來的。
見其餘人等都重新上了摩托,樹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戴上頭盔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童雅蕊不經意間看到飛哥在跟其他人打手勢,她看不懂那手勢代表的是什麼,但見其他人也跟著回應,心中不自覺的有了一種預感,卻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
接著就在那些人發動車子剛開了一點距離,就聽砰砰幾聲槍響,所有人都被一槍爆頭,瞬間從車上跌落下來,隻一瞬間就失去了生機。
那捂著手臂目送他們離開的人登時臉色巨變,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飛哥等人宛如一個個飛人一般,瞬間從樹上飛了下去,他尚且還能動的右手正要拔槍攻擊他們,但手才摸到身後,就被飛過來的飛哥一腳踹翻在地,剛摸到的槍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而飛哥剛才踹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他中了槍的左臂,霎時間痛得他又是冷汗涔涔,待看清了來人是誰之後,他的臉色更白了,“居然是你們!”
“當然是我們,你們追了我們一路,難道還不認識我們嗎?”飛哥不屑的冷笑一聲,緩緩走到他的麵前,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