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是被人強暴了吧……
雲薇薇麵色白了白,猛地抬眼瞪著肖逸南,那表情,像是要把肖逸南的話給瞪回去。
“我去,小爺我還真是料事如神呀!”
肖逸南臭屁地咧出一口白牙,也沒去問雲薇薇是被誰強暴了,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輕佻地說,“嘿,這算個啥事,不就被強暴麼,小爺我又不會瞧不起你,改明兒等你肚子裏的孩子出來了,小爺我再讓人給你補張膜,保準跟新的一樣。”
“……”
雲薇薇沒法跟上肖逸南的節奏,也沒法理解肖逸南的思維,不過,也是了,能在辦公室裏公然和女人調情的男人,三觀扭扭歪歪,才是正常。
不自在地揮開肖逸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雲薇薇別扭地說,“那個逸少,我的臉處理好了吧,我還要趕去打工。”
“不是吧,你傷成這樣還要去打工?”肖逸南一臉匪夷所思地抓過雲薇薇破了幾道血口子的手,“你這口子還挺深,這兩天都不要用力拿東西,否則傷口容易裂開。”
“沒關係……”
雲薇薇想要抽回手,肖逸南卻是猛地發現了什麼古怪之處,往她右手的小指、無名指和中指分別捏了捏,感受著那骨骼的異樣裂痕,眉心一蹙,問,“你這三根手指是怎麼回事?是被什麼碾斷過麼,怎麼骨頭裂成這樣?”
就像是不堪的東西被人發現,雲薇薇咬緊了唇,用力地抽回自己手,藏在身後,不願被人看。
是的,她有三根手指頭是斷過的……三年前,因為那件事而斷的……然後,粉碎性骨裂,沒有及時去治,就再也不能靈活地動了。
所以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地敲鍵盤,她找不到辦公室的體麵工作,隻能不停地做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打工。
她其實是有些自卑的,就像剛剛米莎之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她叫囂,不就是因為她隻是個花店小工,低人一等嗎?
肖逸南瞅著雲薇薇臉上的難堪,雖疑惑,但也沒有多問,而是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小爺我時間寶貴,快把你的爪子伸出來,等傷口處理好,就滾吧。”
雖然,某人外表吊兒郎當,但處理傷口的動作,很嫻熟。
雲薇薇拿起自己的帆布包,感激地道,“謝謝你逸少,那我走了。”
“嗯,明天記得來換藥呀。”
肖逸南邊揮著手,邊瞅著雲薇薇身上斜跨的那個破包,俊臉一扭,立即給墨天絕打了一通電話,“絕,你既然把那女人買回了家,好歹給她配身襯你的行頭吧,你看她那身打扮,跟個乞丐似的,真是太傷我的眼睛了。”
……
傍晚,雲薇薇結束花店的工作,回到了位於禦景龍庭的家。
一個人吃食,雲薇薇通常都簡單地煮碗麵條或炒個什錦飯,正燒水準備下麵條,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關小火,去應門,沒想,竟迎到一尊大佛。
雲薇薇神情一僵,“墨少,你怎麼來了?”不會又要她陪他演戲吧……
墨天絕麵無表情,隻是盯著雲薇薇那身洗得發白的襯衫和牛仔褲,沉默半餉,轉身,“出來。”
雲薇薇幾步跟上,坐進了墨天絕開來的帕加尼,以為他是要在車裏說話,沒想,竟是發動了引擎,趕忙出聲,問,“墨少,你要帶我去哪兒?”
墨天絕不說話,隻是將油門踩下。
車身以極快的速度啟動,雲薇薇立即摁住他的手,“墨少你等等,我爐灶上還開著火呢。”
墨天絕一個刹車,瞥眼,盯著雲薇薇摁在他手背的手。
“抱歉……”
雲薇薇耳根一紅,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去關火。”墨天絕淡淡出聲。
“哦。”雲薇薇下車,進屋關了火,再出門,竟然看到從火紅色跑車上下來的雲熙兒。
雲熙兒顯然也看到了雲薇薇,那眼神,帶著不屑和譏嘲,“呀,姐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啊?”
視線移向雲薇薇臉上的棉布,雲熙兒的嗓音不禁更嘲諷了,“嗬嗬,都破相了還出門,不怕被人指指點點麼?不過也是,就你這麼賤,賤人都聽慣了,醜女更是無所謂了。”
雲薇薇冷冷地看著雲熙兒,隻瞥了一眼,就轉身。
雲熙兒最討厭的就是雲薇薇這種漠然的態度,明明就是個不討喜的賤人,偏偏還這麼傲。
“你給我站住!”雲熙兒一把扣住雲薇薇的肩膀,挑釁地說,“賤人,你給我聽好了,連塵是我的,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我不準你再去勾.引他!”
“我早上不是說過恭喜了麼。”雲薇薇冷冷掰開她的手,“雲熙兒,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別再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