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裴小櫻癡迷地看著那道走進來的頎長身影,冷峻的麵龐,陰鷙的眼,他的神情是這般駭人,可他的五官又是那麼英俊,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就連那下巴的青茬都顯得那麼性感,頹廢中的不羈,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為之瘋狂。
“墨總……”
裴小櫻不由自主地喚聲,喉嚨口卻被在下一秒掐住,男人掐著她的力道就像是要將她置之死地,那一刻的狂狷,猶如地獄來的修羅,嗜血而冷酷。
可她,知道自己不會死的,因為他一定還有事情要問自己。
裴小櫻任憑自己的脖頸越漲越紅,漲得她幾乎都要窒息了,依舊仰著臉,嘴角勾笑地看著墨天絕。
墨天絕麵色如刹,久久,放開了裴小櫻的脖子,接著冷冷轉身,朝著門口走。
裴小櫻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墨總,你不問我為什麼韓詩雅會被反強暴嗎,還有雲薇薇,她也被強……”
“閉嘴!”
墨天絕陡然轉身,冷笑地看著裴小櫻,“你以為我還會在乎?裴小櫻,我今天來隻是來送你最後一程,我說過昨晚是你的最後一晚,而這一刻就是你的最後一刻!”
話落,就有好幾個保鏢走了進來,而肖逸南的手裏,拿著一隻銀灰色的針劑,那裏麵,連注射液,都是灰色的。
裴小櫻駭了駭,“墨總,你要殺了我?可你不是也讓人救了我嗎?”
裴小櫻的手,下意識地落在了自己的腹部,那傷口,明顯就是被處理過,還有著針線縫合的痕跡。
“嗬,那隻是我的手下醫生比較仁慈,他們見你受傷就下意識地替你縫了針,但他們是他們,絕是絕,絕現在要你死,你就隻能死咯。”
說著,肖逸南還彈了彈手裏的針管,看著那一滴被彈出的灰色針劑,濃稠的,黏黏的,落在地上,那地麵都被腐蝕出了一層冒泡的白煙。
裴小櫻瞬時嚇得麵色都白了。
“喲,瞧你這臉,害怕了?”
肖逸南吊兒郎當地一笑,“別怕,小爺我本來是想把它注射進你的腦子裏的,這樣你會頭痛欲裂到恨不得砍下自己的腦袋,卻又無法痛快死去,但絕不喜歡拖延時間,所以小爺我就隻好收斂我的重口味,把它注射進你的心髒裏,這樣,你的痛楚就隻有短短的五分鍾,體會那鑽心入骨的腐蝕之感,怎麼樣,開不開心,爽不爽?”
明明是講笑話一樣的戲謔嗓音,卻是聽得裴小櫻毛骨悚然。
這一瞬,恐懼已經不足以形容她心底的顫栗,她幾乎是從床上彈跳起來地道,“墨總,你、你怎麼能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我?綁架雲薇薇的人不是我!讓雲薇薇被強暴的人也不是我!這些通通都是韓詩雅做的!我是無辜的!我也是被綁架的受害者!”
“嗬,你敢說在車庫的時候,你不是故意利用雲薇薇的善良,讓她硬是想要救你,才會一起被綁走?”
墨天絕冷冷地掐起她的下頷,眼底,是劇烈的恨意和憤怒,“裴小櫻,別以為我不知道,雲薇薇被強也絕對和你脫不了幹係,韓詩雅的目標原本是你,可你卻隻是腹部中了一刀,為什麼?不過是因為你告訴了韓詩雅,你隻是個替死鬼,才讓韓詩雅將矛頭轉向了雲薇薇,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