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惶恐地看著朝自己撞來的轎車,完全就失去了反應。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
雙手卻突地被拽住。
她震驚地睜開眼,就見白子鳶竟然踩著一塊滑板衝在她的麵前,接著用力地將她從輪椅上拽起,並抱住。
他抱著她側翻著往反方向滾去。
而就是在這下一秒,砰砰!
轎車撞飛了她的輪椅,碾壓過滑板。
轟砰轟!
身體因為翻滾而傳來暈眩,卻沒有太多的疼痛,她感到有一雙手,用力地將她環抱住。
砰!
在撞到了路緣的台階時,滾動終於停止。
雲薇薇聽到了頭頂的悶哼聲。
“白醫生!你怎麼樣!”
兩名警察飛奔而至。
雲薇薇被扶坐起來,她呆呆地看著還躺在地上擰著眉頭的白子鳶,他白色的風衣上,有著一大片的血跡,但是從他被打中的胳膊上溢出來的。
他緩緩地撐起身,她看到他的手背上全是磨破的皮,因為他剛剛把手,墊在了她的後腦勺。
為什麼要救她。
剛剛哪怕再慢0.1秒,他也就被撞死了。
雲薇薇怔懵住。
警察將他們都送到了醫院,她隻是輕微的擦傷,白子鳶卻是胳膊中彈,外加拽她時太用力,肩膀脫臼了。
雲薇薇看著他從診療室裏走出來,看著他胳膊上的紗布,動了動唇,半響,隻說出兩個字,“謝謝。”
白子鳶睨她一眼,嘴角勾著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輕笑,“雲小姐這聲謝謝既然說的這麼勉強,不如不說,再說,就算換成其他人,我也會救,雲小姐不必想成我是為了專門救你,當然,你最該謝的,是商場門口,正好買了塊滑板出來的小朋友,沒有那塊滑板,你現在也隻能等著我去替你辦死亡手續了。”
“……”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我走了。”
白子鳶轉身,揮一揮手,朝著電梯口走。
“白醫生。”
雲薇薇咬了咬唇,推著新的輪椅跟上,仰頭,問,“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抓的?”
白子鳶側頭,似笑非笑,“我說沒有,你會信麼,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說。”
雲薇薇看著他輕邪的臉,一時竟有種,他或許真的沒有抓她孩子的錯覺。
可她的孩子就是黑衣人抓的。
而他就是黑衣人。
如果不是他抓的,那意思就是,他不是黑衣人。
那墨天絕……
不。
不會的。
他不會騙她的。
可……
「雲薇薇,小爺我現在承認,絕曾經挖了你孩子的腎給韓詩雅的孩子!你現在滿意了嗎,你可以滾了嗎!」
肖逸南的話,仿佛還震顫在她的腦子裏。
究竟孰真孰假?
還有,墨天絕現在在哪裏?
她的孩子又在哪裏?
雲薇薇覺得自己無助極了,眼眶猩紅地,她咬了咬牙,說,“白醫生,無論如何,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如果你真的沒有抓我的孩子,那我對之前的誤會深感抱歉,可如果你真的抓了我的孩子,那無論多久,我都會找你算賬。還有,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煩你,用你在美國的人脈,幫我問一問,墨少現在住在哪家醫院?”
白子鳶挑眉看著雲薇薇的責與求,不禁都笑了,“雲小姐求人,一向都這麼凶狠麼,但以免我再被你煩擾,墨少的事,我答應幫你問一問。”
……
酒店。
白子鳶結束與白母的電話,接著,用另一張SIM卡,撥了一通電話,這一次,他的嗓音,從原本的輕笑,變為了冷厲,“誰讓你們去擄雲薇薇孩子的!”
那頭的黑衣人一愣,回,“少爺,我們沒有擄過雲薇薇的孩子,我們這兩天一直按照你的指令在查那個用麻醉針襲擊墨天絕的人,隻是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
不是?
白子鳶擰眉,可剛剛在監控上,他看到的那輛擄走雲薇薇孩子的車,就是他的人。
雖然他不可能記得每張部下的臉,但標誌性的火焰黑衣,他絕不可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