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很快就開了起來。
由於雲薇薇插花的手藝好,給出的價格又公道,周圍辦公樓的很多租花業務都被雲薇薇攬下,雲薇薇還把自己插花的作品做成畫冊,寄給一些高檔餐廳和展廳,如是也拉了不少業務。
短短半個月,雲薇薇發現自己一個人不夠用,她又招了一個專門送花的店員,而自己則負責專心在店內插花。
鬱景遙在這期間就來過兩次,和不同的商二代相親,而結果和第一次沒有差別,都是冷冷離去。
這一天,鬱景遙又來了,手裏還拿了兩份冰激淩,一進屋就喊著,“熱死了熱死了,這天怎才五月就這麼熱,等到了八月,我就要成烤紅薯了。”
雲薇薇笑著看向一身中性打扮的鬱景遙,其實她很喜歡鬱景遙的性格,活潑開朗,率性灑脫,非但沒有一點富家千金的頤指氣使,還十分好相處。
就像此刻的哈根達斯,鬱景遙往她手裏一塞,就自己挖了一大口塞進嘴裏,然後一臉幸福地眯起了眼,“唔,天熱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吃冰激淩,滑滑一口,甜在心裏,男人算什麼,還比不上一口冰激淩化在嘴裏的感覺。”
“噗嗤……”
雲薇薇忍不住笑了,鬱景遙總是會把男人和任何東西作比較,可言辭又不會真的讓人覺得輕漫,許是未曾戀愛過,許是還年輕,鬱景遙的不屑充斥著幾分率性的天真。
如果在一起的目的是結婚,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那男人或許真的和多了一個搭夥人沒什麼區別,但如果真的經曆過刻骨銘心的愛戀,那那個人,就像曾經滄海難為水一樣,讓人難以忘懷。
想到那個名字、那張臉,雲薇薇的心尖掠過微刺。
“對了,薇薇,你有男朋友嗎?”
鬱景遙突然轉過頭,問,“這麼久了,我好像從沒見你和什麼男人打電話哦,你是太忙了沒時間談戀愛,還是也和我一樣不想結婚?”
她想要那個人,可她,奢望不到。
雲薇薇嘴角微牽,“我覺得單身挺好。”
那語氣裏的黯然是什麼?
鬱景遙眼簾輕眨,但也沒有多問,而是咧嘴一笑說,“是啊,單身多好,想做什麼做什麼,好啦薇薇你先把手裏的活放一放,否則冰激淩都快化成水啦。”
兩人嬉嬉笑笑地聊,不多時,有個男人走進了花店。
一如既往,應該是來和鬱景遙相親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又和之前的有些不同。
一頭挑染的酒紅色頭發,花哨的酒紅色西裝,耳朵上還打了兩個耳釘,怎麼看都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還是隻會吃喝玩樂的那種。
雲薇薇微微蹙眉,鬱景遙同樣蹙眉,還毫不客氣地笑道,“帥哥,我看你挺愛玩的,雖然我也挺愛玩,但我還沒有談過戀愛,你玩過的女人卻有一條街了吧?”
公子哥一愣,然後輕嗤道,“一直聽說鬱家千金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沒錯,沒事打扮得像個男人,難怪沒人要,像你這樣,給我玩我還不要呢。”
說完,公子哥就轉身,甚至還沒到沒到門口,就拿出手機給家裏打電話,“媽,這什麼千金,跟個男人婆一樣,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我才不要娶她……”
雲薇薇嘴角微抽,像這種自以為是又無禮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本以為鬱景遙會生氣,卻沒想她隻是一臉沒所謂地拿起包包準備走人。
“薇薇我走了呀。”鬱景遙揮手說著拜拜。
而這時,原本已經走出門的公子哥竟又折回,還用施恩般的語氣對著鬱景遙道:
“我媽說,我們家需要你爺爺的人脈,叫我一定要娶你,那我就勉為其難娶了吧,但說好了,婚後,我們各玩各的,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至於孩子,你這種男人婆的基因我也不敢要,我會找別的女人生孩子,你別給我懷個野種回來就行,否則打胎傷身,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口氣。
雲薇薇都以為自己見到了石油大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