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後,鬱景遙拉著雲薇薇來到自己的房間。
拉開窗簾,遠眺那山海,仿佛所有的疲憊都消散。
“沒想到墨哥也在這裏呢。”
鬱景遙笑嘻嘻地說著,扭頭看向雲薇薇道,“對了薇薇,上周我和墨哥去度蜜月的時候,買了不少有特色的工藝品,你現在不是在R&L做布置嗎,那些工藝品正好可以做裝飾,到時候我給你寄過來?”
“不用了……”雲薇薇聽到蜜月哪兩個字,嘴角僵澀。
“沒關係啦,反正我當時也就覺得好玩買的,可等真的買回來了,卻連包裝都沒拆就放一邊了。”
鬱景遙說著又進了浴室,“那薇薇你先點餐啊,我先洗個澡,稍後換你。”
鬱景遙還是一如既往的率性直爽,雲薇薇卻有點後悔,早知道不該留下了住宿的,墨天絕竟然也來參加的峰會,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到自己,如果看到,會不會又覺得她在死纏爛打?
雲薇薇有些煩躁,打電話叫了兩份套餐,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隻是她的視線雖然盯著屏幕,卻連裏麵放了什麼都不知道。
漸漸的,她感到有些發困。
而在支著腦袋打瞌睡之間,她感到有什麼東西爬在她的腳上,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下一瞬,一股皮肉被咬破的痛意襲來。
“啊……”
雲薇薇猛地睜開眼,然後在看清地毯上有一條蛇在爬後,嚇得麵色一白,立即從沙發上竄起來。
“薇薇,你怎麼了?”
鬱景遙聽到叫聲,從浴室裏奔出。
“景遙,有蛇,你快跑……”
浴室就在大門邊上,雲薇薇慌張地從沙發那頭奔過來,可小腿肚被咬上的地方越來越疼,而且她的腦袋也越來越暈眩。
踉蹌一步,她雙膝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鬱景遙及時衝過來,扶住她,道,“薇薇,你是不是被咬傷了,快,我扶你一起跑!”
可,門口的地方竟然也有蛇,那蛇從鞋櫃裏麵爬出來。
鬱景遙立即把雲薇薇扶進了浴室,接著關上門。
浴室裏沒有蛇。
可雲薇薇卻越來越暈,“景遙……”,她輕喃一聲,徹底暈厥了過去。
鬱景遙眸光微閃,從浴袍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把裏麵的液體倒在雲薇薇被咬的小腿上,接著,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從外頭震響。
然後沒幾秒,一道劇烈的槍聲爆破門鎖。
墨天絕推門衝入,就見地毯上好幾條蛇在爬,他瞳仁一凜,環顧室內,沒有任何人影,而浴室的門是關著的。
他立即推門衝進浴室,隻見地上,鬱景遙穿著浴袍倒在地上,而雲薇薇,發黑的唇色,素白的長裙下,那小腿肚,黑紫一片!
“雲薇薇!”
墨天絕奔過去,抬起她的腳踝,明顯被蛇咬過的傷口,周圍的皮膚都已經發黑,連那血都是黑色的。
墨天絕瞳仁緊縮,沒有一絲猶豫,一邊用力地擠著雲薇薇的腳踝,將黑血擠出,一邊低頭,將那皮膚裏殘留的血吸出。
他的唇被黑血沾染。
直到他吸出的血是紅色的。
他抱起她,衝出門。
完全就忘了浴室裏還有一個鬱景遙。
“怎麼回事?又是黑衣人嗎?”
山腳下,肖逸南開著救護車匆匆而來。
墨天絕抱著雲薇薇上車,“快,給她注射血清!”
肖逸南打開醫藥箱,問,“什麼蛇。”
墨天絕回想剛剛在房間裏看到的幾條蛇,一共有三條,兩條應該是無毒的,但有一條是烙鐵頭蛇,是劇毒蛇。
肖逸南立刻翻出相應的血清,再拿出兩隻新的針筒,準備給雲薇薇和墨天絕分別注射。
可這時,救護車的門突然被打開。
兩人同時扭頭看去,肖逸南一愣,“景遙,你怎麼在這裏?”
墨天絕眉頭深深一擰,此刻的鬱景遙已經換了一身T恤加牛仔褲,可她剛剛,是穿著浴袍倒在地上的。
鬱景遙哼哼地坐上車,拿下肖逸南手裏的血清和針管,然後道,“大表哥,你不用給薇薇注射血清了,咬薇薇的那條蛇是沒毒的,那條烙鐵頭蛇雖然是真的,但毒牙早就被拔掉了。”
“……”
肖逸南有片刻的懵,完全不知道鬱景遙突然冒出來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鬱景遙已經扭頭看向墨天絕,說,“哼,墨哥,你知道那些賓客是怎麼在背後議論你的嗎,一年換一個老婆,還婚內養小蜜,可你對我明明冷得很,人家穿著浴袍來找你,你看我像在看隻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