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雲薇薇,你是失憶了腦殼也壞掉了?!”
肖逸南有些悻悻地瞪眼,“你特麼再愛穆連塵也不該是非不分吧,他現在推的是你最好的朋友,這母夜叉再怎麼把你抱疼了,她還不是擔心你?可她現在這麼大肚子,推得不好就是流產,你竟然一句關心都沒有,還趕她走,你特麼良心被狗吃啦!”
紀茶芝怎麼都沒想到肖逸南竟然會替自己嗆聲,他不是很討厭自己嗎,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一時眉頭一擰,表情像見了鬼。
而雲熙兒則是眼眸驟然一慌,遭了,果然這個紀茶芝一來就差點露餡,她趕忙表情一緊顫悠悠地道,“逸少,我當然擔心茶茶,但剛剛我見你們扶住了茶茶,所以才沒特別擔憂,而且我剛剛不是說了麼,就是因為擔心她大著肚子不方便,才讓她回家休息的。”
“是麼?”肖逸南怎麼都不信,尤其看著那一團紗布下那雙委屈的眼神,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做不做作?
雲熙兒看著肖逸南審視的目光,下意識地攀住了穆連塵的手。
穆連塵立即扭頭安撫,“薇薇你別怕”,說完看向肖逸南,神色不悅,“逸少,薇薇失憶了,她根本不記得你,你突然對她這麼大聲,是不是太不考慮病人情緒了?”
什麼病人情緒,他現在隻覺得眼前的“雲薇薇”惡心的很,尤其和穆連塵一搭一唱的時候,真想讓人一拳揍上去。
虧之前還信誓旦旦說隻愛墨天絕呢,現在轉頭就有和穆連塵這個渣男搞在一起,真是什麼鬼!
而一旁,紀茶芝生怕肖逸南再這麼下去就發現病床上的不是雲薇薇了,立即牙一咬,幫著雲熙兒說起了好話,“肖逸南,你做什麼對薇薇大呼小叫,她失憶了,當然心慌無助,要你嘰嘰歪歪!你不是來誠心探病的就趕緊走,別在這裏打擾薇薇休息!”
肖逸南聞言就差沒暴走,“姓紀的,小爺我剛剛幫你說話,你竟然敢好心當驢肝肺!”
“誰稀罕你的假好心!”
紀茶芝說完往病床的另一頭一坐,笑笑地看著雲熙兒道,“薇薇,剛剛是我忘了你有傷,把你弄疼了,你放心,我現在的肚子還不算很大,我先留下來陪你幾天,等你做完手術,我再走。”
雲熙兒多想紀茶芝立即滾,可嘔著血,也隻能假笑,“嗯,謝謝你薇薇。”
肖逸南看著差點沒吐出來,也是真的再看不下去,氣哼哼地走了。
病房終於恢複了安靜。
穆連塵也是這時才仔細了看清走到紀茶芝身旁的封行朗……雖然穆氏和封氏沒有任何業務往來,但封行朗好歹是國內排行前十的企業家,所以穆連塵也算是看過企業雜誌中的照片。
一時,有些愣,“你是,封氏的封總?”
封行朗溫文一笑,“是的,穆總,久仰大名,聽說之前穆氏有些危機,但現在又走上了正軌,想來是穆總這段時間的努力,穆總年輕有為,雲小姐真是所托良人。”
這話一出,足見封行朗的交際手腕,謙和,卻圓潤,又誇到人的心底,聽著舒服。
穆連塵立即也把封行朗誇了一番,然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紀茶芝的肚子,道,“封總,你和紀茶芝,是在交往?”
封行朗環著紀茶芝的肩膀一笑,“茶茶是個很可愛的女人,我們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但因為之前雲小姐遇險茶茶一直很擔心,我們的婚禮一直拖著,而現在茶茶的肚子也大了,所以就隻能等茶茶生下孩子再補辦婚禮,將來這是一個驚喜,還望穆總替我們暫時保密。”
這話很巧妙地把紀茶芝懷孕的真相掩蓋,又說明了為什麼兩人都有了孩子卻沒有結婚。
穆連塵雖然覺得封行朗能愛上紀茶芝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也沒有再多問。
之後,因著有封行朗在,幾人聊得也算熱絡。
傍晚,封行朗帶著紀茶芝告辭,紀茶芝一出病房就氣鼓鼓地道,“朗哥,你剛剛怎麼能和那穆連塵說那麼多話,叫我,一個字都不想和那渣男說。”
封行朗笑了笑,“如果我們都對穆連塵不客氣,他不就要懷疑了麼,而且,由我和穆連塵周旋,總比你違心地對著雲熙兒笑來得不膈應吧?”
這話倒也是,而且足見封行朗對自己的體貼。
紀茶芝覺得心頭很暖。
之後,兩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氣氛很好,封行朗點的都是清淡的食物,適合紀茶芝孕期的飲食,並且時不時地說些有趣的事給紀茶芝聽。
中途,紀茶芝去上了趟洗手間。
封行朗原本帶笑的麵龐突然就冷了下來,還嫌惡地拿濕巾擦了擦自己剛剛給紀茶芝擦拭嘴角湯汁的手。
連吃個東西都能在嘴角留渣,這種女人,真是粗鄙又髒得很。
丟開濕巾,封行朗依舊眼底嫌惡不減。
突然,身側肩膀上一雙軟軟的手搭來,再下一秒,整一具軟玉溫香坐到了他的腿上。
封行朗眯眸,就看到一個穿著包臀裙的女人,嬌滴滴地勾著自己脖子,嫵媚一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高跟鞋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