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眼前的畫麵紮眼,肖逸南克製不住,猛地推開了病房門。
紀南梔下意識地扭頭看去,接著原本臉上的笑意斂去。
“出去。”
紀南梔嗓音冷冷的,像是一下子冷了好幾度的冰。
肖逸南麵色微僵,捏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道,“母夜叉,我隻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謝謝不需要。”
紀南梔麵無表情,“聽薇薇說是你救了我,所以這聲謝是我該說的,逸少現在可以離開了。”
“……”
肖逸南整個人都像被凍住了一樣,臉色很白。
雲薇薇看著有些不忍,道,“茶茶你被這樣,逸少也是關心你,他之前為了救你,自己也受了傷,你看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所以需要我幫逸少出醫藥費麼。”
紀南梔漠然截去雲薇薇的話,然後看向陸子昂,“子昂,稍後辦出院手續,能不能把麻煩你幫我把逸少的醫藥費也付上,錢我稍後回家還給你。”
陸子昂愣了愣,明顯感覺出紀茶芝和這位叫逸少的人關係很奇怪。
尤其肖逸南看紀茶芝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僵硬中,帶著懊惱和愛意?
陸子昂蹙眉,看了眼肖逸南,道,“好的師母,那我下午再替你辦出院手續吧,稍後還是讓醫生再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你現在就去辦。”紀茶芝道。
陸子昂又愣了一下,蹙眉道,“可是……”
“那我自己去辦。”紀茶芝說著要自己下床。
雲薇薇趕忙摁住,陸子昂也趕忙道,“師母你別這樣,那我現在去辦就是了。”
陸子昂說完朝著門口走。
如果肖逸南的時候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肖逸南也掀眼盯他,那眼神明顯帶著敵意。
可他們甚至都不認識?
他隻一眼就敵視他?
陸子昂愈發困惑,想問紀茶芝這個男人是誰,又怕自己問了紀茶芝生氣。
隻能繼續走出去。
倒是肖逸南咬咬牙,突然道,“你敢去給她辦出院手續試試,小爺我剁了你的腳!”
陸子昂一怔,“這位先生你……”
“肖逸南,我出不出院與你有關嗎!”
紀茶芝陡然怒聲,“還有你要我說幾次,我根本不想看到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小爺我特麼關心你!”肖逸南吼,“你特麼身體這麼虛,小爺我能看著你出院?!”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紀茶芝眼神憎恨,“我再說一次出去!”
“母夜叉你……”肖逸南氣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猛咳了好幾下。
“逸少,你自己身體也沒恢複,還是先回病房吧。”
雲薇薇出聲勸,緩緩走向門口。
肖逸南氣急敗壞,卻又隻能離開,隻是臨轉身前又瞪了陸子昂一眼道,“姓陸的,你給小爺離母夜叉遠一點聽到沒有!”
說完咬著牙走了。
陸子昂眉頭輕擰,他自己都沒介紹過,他怎麼知道他姓陸?
……
肖逸南回到自己病房就一陣猛踹猛踢,還把輸液架給踢地上了。
保鏢戰戰兢兢地收拾。
雲薇薇無奈極了,“逸少,你別這樣……”
“那你要小爺怎樣,看著那陸子昂哪天代替李朗娶了母夜叉?!”
肖逸南神情暴躁,又把保鏢剛扶起的輸液架踹翻,低罵道,“靠,趁著小爺昏睡,又來獻殷勤,那陸子昂小爺總有一天弄死他!”
雖然一聽就知道是氣話,可。
“逸少,其實那位陸先生隻是單純的關心茶茶……”
“嗬,單純的關心?你沒看那小子看著母夜叉的眼神像水,特麼毛還沒長齊呢,敢和小爺我搶女人!”
“不行,你們幾個,等那小子出去,立即套個麻袋把他暴打一頓!”
“不,是十頓!”
“……”
保鏢嘴角抽搐,麵麵相覷看向雲薇薇。
雲薇薇也無力歎息。
這時,叩叩兩聲,病房門被敲了敲。
走進一道同樣穿著病號服的身影。
蒼白的臉,微亂的發,是夏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