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蘭和肖母第二天來醫院的時候,發現病房裏空蕩蕩的,肖逸南,不見了。
兩人焦急,問,“醫生,我丈夫呢?他怎麼不見了?”
醫生歎息一聲,說,“DR.xiao堅持要出院,說要回國治療,我們也無能為力。”
肖母一聽,嗓音陡然拔尖,“他的腿都沒好,之前還說再動會成瘸子,可現在你們竟然放他出院,你們怎麼可以?!”
醫生嗓音無辜:“我們也勸了,可DR.xiao堅持要走,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可兩位放心,我們有專門的醫生開救護車送DR.xiao去機場的,之後也是有包機專送,所以DR.xiao的腿,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肖母和夏依蘭一聽,這才大籲一口氣,轉身,他們也奔赴機場。
……
陸子昂連著幾天沒有回家,都在酒吧醉生夢死。
可他放心,究竟麻痹不了他的神經。
他的腦子裏,竟然還是浮現紀茶芝的臉。
他陪伴了她三年,她的臉幾乎就刻在了他的心髒上。
如今就算對她再惱再恨,都掩蓋不了他還喜歡她的事實。
是不甘、是挫敗,他分不清。
他隻知道,自己還放不下,放不下紀茶芝。
陸子昂讓司機將自己送回家,他打算借著酒勁兒想紀茶芝表白,告訴她,他很喜歡她,所以他願意放下之前的惱怒,繼續陪伴她嗬護她,隻要她,徹底和肖逸南斷了糾纏。
“師母。”一回家,陸子昂跌跌撞撞地走進客廳,大喊。
隻可惜無人理會,他又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臥房,發現裏麵依舊無人。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那個本該在睡覺的人兒不在。
窗戶也關得好好的,甚至因為長時間不通風,有著一股窒悶的味道。
陸子昂瞳眸緊鎖,下意識地大喊,“師母,師母!”
他又打開浴室門,依舊無人。
而他環視每個角落,終於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紙條。
上麵用雋秀的字跡寫著。
「子昂,抱歉這些年欺騙了你,我打算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謝謝你三年來的照顧,祝你一切安好,再見,勿念。」
再見。
勿念。
陸子昂看著紙條,愣住了。
她竟然走了,一聲不響地走了。
甚至連親口給他打一通電話都沒有。
原來她根本不在乎他,即使他陪伴了她三年。
所以就連走,都隻靠一張紙條,就了事。
嗬,嗬嗬……
陸子昂突然大笑起來,那眸底猩紅,有著憤怒及惱怒在一層層地迸發。
“肖逸南,一切都是因為你!”
陸子昂攥緊手指,突然將手裏的紙條撕爛。
再見。
安好。
真是諷刺。
她覺得她就這麼走了,他能安好嗎?
她對肖逸南都可以擔心,卻對他如此。
所以,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不管是對肖逸南,還是對紀茶芝!
沒有人可以這樣欺騙他的感情,沒有人!
不顧已經是淩晨。
陸子昂自己開車,一路歪歪扭扭,來到醫院。
可醫生告訴他,肖逸南竟然已經回國了。
所以,紀茶芝該不是,根本不是一個人去某個地方,而是跟著肖逸南走了?
這個認知,讓陸子昂愈發惱怒。
他又趕赴機場,定了最快一班的飛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