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南笙冷冷看著夏洛惜。
她算不上生氣,但那冷若冰霜的臉,讓人感到拒人千裏之外…
“南笙姐,你不要生時總的氣,都怪我不好,但是,我,我真是無心之過。”見遲南笙久久沉默,夏洛惜收了笑,故作無助的看向時卿安。
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時卿安蹙起眉頭,欲要開口為夏洛惜解難時,遲南笙卻悠然開口:“的確得怪你。”
“身為卿安的秘書,不僅沒有為他排憂解惑,還製造麻煩。”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無心的舉動,我險些成為親朋好友們的笑柄,我差點就以為,卿安要換新娘了。”
話已至此,時卿安原先想幫夏洛惜說的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咽下。
他恍然間想到慕夜白說的那些話…
或許以前,南笙不是不介意,隻是很少向他表明心態。
倘若,現在他還公然站出來為夏秘書解釋,那南笙一定又會斤斤計較。
夏洛惜看著時卿安沉默的樣子,垂在身側的五指緊緊的蜷曲著。
她還以為自己說幾句就能挑起兩人的爭執,可沒想,這一次遲南笙竟會如此強勢,還一點不留情麵地訓斥她!
而眼下她除了認錯,也沒別的法子,必須先讓時卿安覺得她是可憐的。
咬著牙,夏洛惜楚楚可憐道,“南笙姐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想法太簡單,以後我做事一定會三思而後行,抱著不給時總添麻煩,用心輔佐時總…”
遲南笙聽著她假惺惺的話,麵色依舊無波,隻是淡淡看向時卿安道:“卿安,那你忙你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向電梯。
“南笙…”時卿安下意識地喊了聲,但遲南笙頭也不回。
夏洛惜立即咬唇故作懊悔道:“時總,南笙姐是不是誤會我,生我氣了?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試穿婚紗的,南笙姐肯定是氣我穿了她的婚紗。”
“不會,南笙肚量沒這麼小…”時卿安嘴上雖這麼說,可緊蹙不展的眉頭卻出賣他此時的心情。
“夏秘書,你之前說公司出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工作狂時卿安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司上。
夏洛惜走到邊上休憩的公共沙發,在公文包裏翻找出資料,然後雙手遞交給時卿安說,:“時總,您看看這份合同還有沒有印象?甲方現在認為咱們公司的設計師涉嫌抄襲,拒絕和我們合作,還請了律師出麵,想要告我們。”
一鼓作氣的說完,時卿安臉色緊繃。
他一目十行,沒發現合同問題,卻發現設計圖有問題…
“這設計圖不對,我之前審核的時候不是這張。”時卿安把厚厚的合同拿給夏洛惜看。
夏洛惜靠近時卿安,往他身上挨,距離很近,看上去就親密無間。
前方,遲南笙想到什麼回頭,然後就看到時卿安和夏洛惜貼得極近。
她眼眸沉了下,五指微攥,指甲掐在肉上有些疼。
可這疼卻遠不如她此刻心裏對時卿安失望和難受…
她拋開了,他不但不追,還就在酒店大堂裏,大喇喇地和夏洛惜親密,所以他們平常在公司在辦公室,其實也是如此?
是他真的覺得這沒什麼,還是,正如慕夜白所說的那樣,時卿安雙標的認為她和慕夜白在一起就是有什麼,而他自己和夏洛惜出雙入對,交頭親近,就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