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南笙慣性閉上眼睛,化妝包甩在自己臉上,她清楚的感到疼痛。
下一瞬,裙擺被人踩住,她一挪動,裙子嘩啦一聲,撕裂了…
遲南笙顧不上疼痛,心裏隻剩滿腔怒火。
夏洛惜是故意的吧!
“啊,對不起,南笙姐,我不是故意的。”沒等她質問,夏洛惜先發製人,一臉愧疚的道歉。
甚至慌亂的上前替她擦拭,可她卻越擦越髒。
到最後,遲南笙的臉上全是五顏六色的眼影!
“夏秘書!”終於,一旁的時卿安察覺到不對勁,上前連忙拉開夏洛惜。
他眉心緊蹙,臉上寫滿了不滿:“你在幹什麼?”
“我剛才想給南笙姐補妝,可是我不小心踩到南笙姐的裙子,所以才……時總,我不是故意的。”夏洛惜滿是歉意道。
時卿安眉心蹙起川字,厲聲道:“道歉。”
“是,時總。”夏洛惜點頭,隨後抬起頭看向遲南笙,看似誠懇道:“南笙姐請你原諒我,是我不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說完,夏洛惜還伸出手,顫顫想要拉遲南笙的手。
可指尖剛觸碰到她,卻被狠狠地甩開:“別碰我!”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遲南笙冷若冰霜,眸裏隻有厭惡。
她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夏洛惜對時卿安的好感,更不會認為這隻是巧合。
夏洛惜分明就是不讓她繼續拍下去!
“卿安,托夏小姐的福,我們今天這個婚紗照算是省了。”遲南笙冷冷說道,說完她不顧二十一,甩臉就走。
她要借此逼著卿安嚴懲夏洛惜,否則,她這口惡氣難消。
何況,婚紗都毀了,也沒法再繼續拍。
“南笙,南笙——”時卿安溫文爾雅的臉上有一絲破裂,取而代之的是複雜。
從什麼時候開始,南笙的脾性變得如此喜怒無常?
“時總,南笙姐是不是生氣了?”夏洛惜咬著唇,問道。
時卿安的情緒不高,他擰眉看向夏洛惜,語氣不善道:“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句話不懂?”
夏洛惜心一窒,她一咬牙,直接在大腿上擰了一把。
隨後再委屈巴巴的看著時卿安:“對不起,時總,我當時真的沒想太多,我隻是想讓小張休息會兒而已…”
她很自責,聲音哽咽,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時卿安見狀,心裏莫名的煩躁,幹脆不去理夏洛惜,撂下一句話:“你好好給我反省反省!”
之後,時卿安追逐遲南笙離去。
同時,他以為遲南笙還是在意婚紗的緣故才不拍婚紗照,於是就在第一時間聯係了薑易,重新定製一條一模一樣的婚紗,讓其送過來。
同時,天有不測風雨,烏雲取代陽光,一場傾盆
大雨突然來臨。
遲南笙提著長長的裙擺,想要找衛生間換下。
但她沒有找到,反而那狼狽的模樣,惹來不少行人的側目。
竟然有新娘子一個人被丟下的?
難不成是突然和男朋友鬧矛盾分手了?所以連婚紗照的不拍了?
那可,真是可憐啊。
就在遲南笙冷怒之時,慕夜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勾唇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和時卿安的婚紗照是拍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