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意駭的話,像是不願跟我多說一個字。
冷漠的態度,哪裏還有剛才在我家時候的溫潤笑臉?
我在心裏腹誹,他大學修的專業,怕不是金融,而是變臉吧?
我蹺著二郎腿沒動,挑眉看他,陰陽怪氣的說:“這麼迫不及待,是要去看你的小白花?”
唐辰逸繃著臉:“跟你沒關係,下車。”
還真是!
“行。”我燦爛的下車,順手拔了車鑰匙。
見我這樣,唐辰逸皺眉:“你幹嘛?”
伸手想從我手裏把鑰匙拿過去,我忙把車鑰匙往胸裏塞,得意的朝他揚眉,十分嘚瑟。
唐辰逸似是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
睜眸,氣急敗壞:“楊珊,把車鑰匙給我!”
眼裏迸發惱怒的光。
我眨眨眼,故意挺起xiōng部:“你自己拿啊,我不攔你。”
把厚臉皮無恥發揮到了極致。
他有些惱了,死死地盯著我看,咬牙切齒。
我越笑越燦爛,一臉小人得誌。
我們僵持了片刻,我注意到唐辰逸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在我以為他可能還真要從我胸裏掏鑰匙的時候。
他直接轉身就進了家門,搭都不搭理我。
看著他欣長偉岸的背影,我卻並沒有多少快感,反而還歎了口氣。
其實,我沒真的想攔他不讓他去,隻是故意氣他,報複他而已。
畢竟,他又不止這一輛車。
我總不可能把所有車鑰匙都藏起來,或者把他給拴住吧。
賈璐跟賈安琪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看到我跟唐辰逸一前一後的進來,婆婆轉臉看了過來,笑著問我:“回來了啊。”
我乖巧點頭,唐辰逸臭著臉,喊了聲媽,就上樓了。
賈璐看了眼他的背影,轉臉問我:“阿逸怎麼了?臉怎麼這麼臭?誰惹他了?”
賈安琪陰陽怪氣的說:“表哥剛從珊珊姐家回來。”
賈璐睨了她一眼:“亂說什麼。”
“我剛欺負他了。”我老實說。
賈璐不解,賈安琪則被我的坦誠,驚得張圓了嘴巴,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簡單承認。
我眨了眨眼:“他剛要出去,我拔了車鑰匙沒給他。”
將車鑰匙給攤在賈璐跟前。
賈璐有些尷尬,連忙安慰我:“這臭小子,都這麼晚了,他又要出去幹什麼?珊珊,你別傷心,我去好好說說他,他這算怎麼回事。”
說完,她起身就上樓,我假意攔她:“媽,你別去了,我沒委屈。”
賈璐沒理我,已經往樓梯上走了。
賈安琪見我沒去攔,定定的坐著,她怪異的瞥了我一眼:“你就不去看看?楊珊,你故意的吧?”
我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剝開,淡定的吃著。
見我沒理她,賈安琪頓時就坐不住了。
站在道德至高點控訴質問我:“你這麼心機的女人,表哥怎麼可能欺負的了你?姑姑真是被你蒙騙了,才會覺得表哥欺負你。挑撥姑姑跟表哥的關係,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哪隻眼看我挑撥了?”我百無聊賴的問她。
從始至終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沒說過唐辰逸對我不好,隻是我也沒為他為我自己解釋點什麼罷了。
賈安琪被我噎住了,瞪著眼睛找不著話懟我。
我把橘子吃完,心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
我剛走到臥室,賈璐就從裏麵出來。
門還開著,賈璐沒說什麼,隻是安撫了我一句:“我已經說過他了,他要敢胡亂來,我饒不了他。”
“媽,阿逸不是胡來的人,我們會好好相處的,你別擔心。”我笑著說。
從容乖巧的模樣,賈璐更心疼我了。
她走後,我才進臥室,順手把門關上。
唐辰逸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臉色不太好,睥睨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楊珊,好玩嗎?”
高高在上的跟個大爺似的。
“還行吧。”我隨口說著,將手包放在了梳妝台。
不回家的人是他,裝腔作勢完要走的人,也是他。
現在問我好不好玩?
該我問他才對吧。
唐辰逸嗤笑:“跟一個不愛你的人相處,你不累麼?讓我留在這裏跟你同床共枕有什麼意思?”
他越說到後麵,語氣越不好。
我覺得他快氣爆了。
但我不怕他,抬起臉反問:“我有留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