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瞬間木了,女施主?那他何必要這般避著,不對,那也得避得遠些。
舒尚顏點點頭,星君確是位高人。華竹則眸光一顫,無緣?怎麼可能呢?他這般喜歡顏兒,顏兒亦喜歡自己,明明就該是命中注定。
“既如此,還望二位好好珍惜。”“多謝您指點。”舒尚顏不禁有些感慨,星君一線牽,珍惜這段緣啊。
天色漸晚,華竹與舒尚顏出了寺院,在舒尚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派胡言胡攪蠻纏)的勸說下,二人一同前往醉仙樓。
不愧是揚州城最繁華的秦樓楚館,舒尚顏暗中讚歎,比電視劇裏好看多了。剛踏入門口,便見幾位美人迎麵而來,將他們圍住,隨後又擁至樓上。
此時台上之人正翩翩起舞,師徒二人於二樓中的最佳觀賞位置坐下。華竹止了姑娘端來的酒,換成了茶水,隨即讓她們離開。
“女孩子家家的為何非要來這種地方?”華竹拿起茶杯。“總不能辜負了這身衣服吧,何況我聽說揚州的青樓最是繁盛,總想著來親眼看一看。”
舒尚顏喝口茶,看著台上的人:“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你這都是聽何人說的?”華竹垂眸沉思,“莫不是你師祖?”“是位姓杜的詩人。”
華竹輕彈她的腦門,道:“我教給你的記不住,淨記這些沒用的。”雖是句訓斥的話,舒尚顏則聽出師父語氣中略帶醋意,心上頗為歡喜。
“華公子,奴家終於又見到你了。”舒尚顏抬眼看去,正是方才在台上跳舞之人。心中不禁泛酸,師父不讓她來青樓,自己倒是有個老相好。
華竹麵色一沉,道:“我認識你?”“公子好生絕情,許久不見便忘了柔兒。”她又看向舒尚顏,“公子不肯認奴家,莫非就是為了這位姑娘?”
舒尚顏雖有些吃醋,但她更相信師父。“你如何曉得我是女的?”“在醉仙樓這麼久,是男是女奴家還看不出嗎?”
“方才你說許久不見他,有多久?”“將近兩月。”舒尚顏心中算著,距離師父上次外出確實快有兩月了。
“你可知他是哪人?”“公子是從京城來,到揚州處理事務。”舒尚顏嘴角微微上揚,道:“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可知他喜何顏色?”見她不回答,舒尚顏輕笑道:“他素不喜深色,你卻穿紅著綠,當真是與他相熟。”
此人離開之後,舒尚顏小聲對華竹道:“師父怕是被人盯上了,要多加小心。”
華竹自是知曉,他幾番遇刺也定與此人有關。隻是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演上這麼一出戲,單純地想讓他厭煩麼?
舞看夠了,曲也聽膩了,二人便打道回府。可剛一轉身,舒尚顏就被嚇了一跳:我去!殷時!!?
“這位公子好生眼熟”眼前人道,“頗似在下的一位故人。”
華竹擋在舒尚顏麵前,“那你看我可也覺眼熟?”“我知你是顏兒的師父。”殷時轉瞬為笑,“那你便真的是顏兒,我就說我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