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扭扯著倒在主臥床上,葉蘩被剝去外套的上半身展露出來。
葉梓明細長的眸子驀然縮緊,眼底映出她鎖骨以下淩亂的紅痕。落在短裙腰帶上的大手停住,男人像是被人用鐵錘重擊一下,熱情瞬間熄滅。
“梓明,我……我那個來了,今天真不方便。”
葉蘩沒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還在努力為自己尋找拒絕的借口,卻不知謊言已被看穿。
深呼吸,葉梓明壓下心頭痛恨,扯出一抹似無害般淺笑:“那你……好好休息。”
他快速起身,匆忙整理著微皺的西裝:“我剛回來,公司裏還有許多事務等著處理,你經期過去之前,我住辦公室。”
交代完,像躲避瘟疫似的頭也沒回就走了。
明顯比三個月前瘦削的背影,看在葉蘩眼裏,充滿落荒而逃的意味。
像失去靈魂的玩具,葉蘩躺在床上呆呆望住臥室門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夜裏,她仍睡在客房,因為葉梓明失蹤了,他們的婚房主臥一直空置。她一個人不敢睡在那裏,害怕他再也不會回來,她要為他保留那間房,就像保留自己的初夜一般。
然而,她卻不小心把自己弄丟了。
今夜注定不平靜,兩天來的事情實在詭異,牽扯著她的心情也起伏不定。
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葉梓明不要她了,指著她鼻子痛斥水性楊花。她想解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冥冥中有一隻大手狠狠捂住嘴巴,讓她呼吸困難。
“卿卿……我的卿卿……你跑不掉的,你隻能為我而生……”
罵著她的葉梓明像煙霧般消失時,另一個魔鬼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灼熱的呼吸也撲在臉上,那麼真實,那麼可怕!
“不是——我不是卿卿!”
葉蘩驚醒,汗水將長發粘在臉上,連睡衣也汗濕得厲害。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吸進肺裏的空氣卻帶著濃重的煙草味兒,嗆得她劇烈咳嗽。
黑暗中,陌生男人的氣息裹挾著危險向她靠近,又是一股更濃的煙霧撲麵而來:“小乖乖,我想你了。”
粗糙有力的大手扣住下頜,強令葉蘩仰頭:“你也想我是不是!”
他用了肯定句,好像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女,離開床事就不能活。
“無恥的敗類,你還敢找到我家裏,不怕我丈夫把你千刀萬剮!”
葉蘩嗓音沙啞,下頜傳來的疼痛加重她對眼前男人的痛恨,字句從牙縫裏擠出來。
“你這麼說,是在擔心我,嗯?”男人吸一口煙,得意的湊近她臉龐。玻璃窗透進朦朧月光,勾勒出男人棱角堅硬的輪廓,更像陰間惡鬼,帶著地獄死神般的陰冷。
“你去死!我擔心一條狗都不會擔心你這個人渣。”
葉蘩怒喝,偏頭想要咬住男人手臂,臉頰被他掐得更緊。
“你這麼烈,更好!”大手提起她隻有一米六的身子,像拎個枕頭那麼輕鬆,直接將人摁在地毯上:“既然你喜歡狗,那就讓你嚐嚐狗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