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不僅傷了兩家的和氣,更是讓陸家顏麵掃地,將我謝家變成不仁不義之輩,你更辜負了陸微!”
“厲訓知道,事後厲訓自會領取家法,也會給她們一個公道。厲訓會處理此事,給叔叔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這答複是給我的嗎?是給陸家,是給陸微!如果你是我兒子,我現在真是恨不得一槍斃了你!我現在要是執行軍令,那就是對我大哥大嫂的不敬,你也是為了婉婉。但……你不仁不義,實在可恨!”
厲訓聽到這番話,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不仁不義……
是,他的確不仁不義,是個畜生。
辜負了陸微,也對不起謝婉。
他怎麼能做出這一樁樁荒唐的事情。
謝母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好了,孩子都已經知道錯了,事情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還說這些做什麼呢?孩子也累了一天了,讓他進去休息休息吧。你就跟我回家,反正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謝母生怕謝鬆衝動,傷了厲訓,所以趕緊將謝鬆帶走了。
厲訓推開那沉重的病房門,看到還陷入昏迷的謝婉,百感交集,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林初夏一直在床前守著,見他來了,道:“醫生過來看過一次,說她生命體征都很好,沒什麼大礙,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了。”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照顧她。”
“嗯,家裏也發生了很多事,我也要回去看看。我明天再來看婉婉。”
林初夏點點頭說道,其實她還想問他找到微微了嗎?
和她好好談談了嗎?
但想想,這個節骨眼還是別說了,說多了都是心頭的痛。
林初夏轉身離去,替他關好房門。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隨後離開。
她下了樓,一出門就看到熟悉的車輛。
陸厲立在車門前,在馬路對麵站著。
她趕忙過去,陸厲將她攬入懷中抱了抱。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悲傷氣息。
他此刻,應該很敏感。
“你怎麼來了,微微呢?”
“微微在陸家老宅,我看厲訓回來了,想著你也要回家了,就一路尾隨,想要接你。”
“我想要上去的,但是卻提不起勇氣。他到底是我兄弟,裏麵躺著的是他的妹妹。飛來橫禍,阻礙了這場婚禮,也讓微微認清了人,我也沒辦法太較真。”
“就算我心裏再怎麼怨恨,我也不能打死厲訓,隻能忍著了。”
“那你和厲醫生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不知道,我不想失去這個兄弟,但也不想讓我妹妹為難。他對陸微做的,太過分了。”
“消消氣,厲醫生也是愛妹心切,關心則亂。等這件事先過去,大家都冷靜下來,說不定就能解決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現在覺得我兩好像夾心餅幹。”
“你夾在厲醫生和陸微之間,我夾在婉婉和微微之間,幫了誰都裏外不是人,我也好難過。看婉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難過。想到陸微今天結婚沒結成,在那麼多人麵前厲醫生離她而去,我也難過。我都不知道我改站那一邊,才顯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