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趕緊攙扶起溫言,見他渾身是傷,嘴角更是沁出了鮮血,道:“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皮肉傷而已,不礙事的。我回去敷個熱雞蛋就好了,順便把她送回家。她喝多了,不讓人省心。”
溫言看向睡得香甜的謝婉,有些無奈。
陸厲點點頭,他車裏還有個小麻煩呢。
回家還要照陸陸,他也顧不過來。
“那你有事給李陽電話,讓他來幫你,我先回去。陸陸在家裏等我,我有些不放心。”
“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喝醉的可不隻有她一個,還有林初夏。我匆匆趕來的,正好看到了謝婉坐在這兒,沒想到你也在,而且被打成這樣。”
“我這樣……是不是很丟臉?”溫言緩和過來,有些泄氣的說道。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丟人,本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差勁,可是看到陸厲以一敵三,才深知自己的差距在哪兒。
陸厲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道:“既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為什麼還要這樣?”
“我總不能讓人眼睜睜的把謝婉帶走吧?她可是女孩子,被那些男人帶走,後果可想而知!”
“你是做好事,為什麼要覺得丟臉。別想那麼多,我先回去了,你到了也給我消息。”
陸厲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身離去。
溫言泄了一口氣,心裏升起一股挫敗感。
他勉強將謝婉攙扶起來,弄醒了她,她開始掙紮起來。
她稍稍動一下,就碰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很疼……”
他咬牙說道。
謝婉聽到耳畔的聲音,疑惑的抬眸。
她喝了酒,神誌不清,雙眼迷離,就像是染了一層白霧一般。
瞳孔不聚焦,看著水汪汪的。
她靠的他很近,呼吸的熱氣帶著酒香味鑽入鼻息,讓他臉頰瞬間蒸騰發熱起來。
他趕忙扭開腦袋,不敢看她的臉。
“你……你是誰?”
謝婉納悶的說道,見他把自己往車上攙扶,明白過來:“你是剛才的司機對不對,送我回家……我給你錢……”
“你別亂動,我馬上送你回家。”
好不容易將她扶上了車,他開車去了小區。
房門緊鎖,他搖晃著她的身子,詢問鑰匙。
“鑰匙……我……我沒鑰匙,這兒不是我的家,你來錯了。”
“你不是住在這個小區嗎?”
“我搬家了,今天剛搬家。祝我喬遷之喜,我們再喝!”
“你可不能再喝了,那你記得你現在住哪兒嗎?”
“不……不知道……”
她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溫言認命,本想將她送到酒店,可是她一個大活人醉成這樣,一個人在酒店他也放心不下。
猶豫再三,隻好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
公寓裏幹淨整潔,進去能聞到淡淡的薄荷草的清冽香味。
謝婉睜開眼,看著屋內的布局,道:“這……這不就是我家嗎?床……床呢,我要睡覺……”
溫言隻能將她扶進臥室,她一沾床就安靜了許多,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渾身都疼。
他去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自己的模樣,分外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