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經常做,我姐一個人住,家裏雖然有傭人,但我還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就會過去,幫幫忙什麼的。”
“你……不是溫家的大少爺嗎?”
她懷疑自己遇到了個假的大少爺。
據她所知,溫家隻有這一個兒子,溫言上麵有溫以晴一個姐姐。
一個大老爺們,什麼都會,不應該吧?
他不應該像陸厲那樣,整天待在辦公室,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
“大少爺就不可以做這些事了嗎?”
溫言疑惑的看著她。
“很另類……”
她隻能找到這個形容詞了。
非常另類。
“你……你是說我……不正常是嗎?反正……”
“別看著我,謝謝。”
謝婉頭疼扶額。
“哦……哦……”
他僵硬的應著,轉過腦袋,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不正常,反正我認識的人都是這樣說我的,早就習慣了。”
“我看你喝酒不是很厲害嗎?在酒桌上獨當一麵,也很有風采的樣子。我還以為有錢人家的少爺,有那麼大的家業需要繼承,應該像陸厲一樣。沒想到你下了酒桌,是這樣的。並非不正常,你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我隻是覺得很疑惑而已,你喜歡做這些事情嗎?”
“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做?”
“我身子一直不好,都是姐姐照顧我。等我好起來了,我自然也要照顧姐姐,麵麵俱到。”
“所以這些……你都是為了你姐姐學的?”
“嗯。”
“不是有傭人嗎?”
“照顧人的心意,不可以假手於他人。”
溫言一字一頓的說道,格外真誠。
謝婉聞言陷入沉默,其實她想要嘲笑的。
這個社會上還有如此真實的人?說白點就是傻子,誠以待人,未必換來人誠意待我。
而他竟然秉承著這樣的信念。
但是嘲諷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她一向說話不客氣,但這次竟然不忍心打擊。
“那你姐姐現在應該不需要你照顧了吧?你完全可以過大少爺的生活啊?”
“習慣了。”
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
他不愛回家,倒是很喜歡往溫以晴那兒跑。
他習慣一個人住在外麵,什麼事情都自己動手,這樣很有真實感,覺得自己可以掌控命運,不用做一個提線木偶。
“油煙機放那兒吧,我不太會做飯。我的車年底的時候懷了,送去修好沒修好,估計報廢了。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吧,順便買些藥酒。”
“好,你……你等下……”
他隻不過看了一眼謝婉,就開始結巴起來。
溫言也覺得窘迫,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結巴到底怎麼了。
明明不看的時候,對答如流,可看一眼,他的舌頭就不會正常發音了。
溫言拿了車鑰匙,隨後兩人一起出發。
路過中藥店,她買了一瓶藥酒。
最後車子停在了目的地。
泰宏大廈十五樓跆拳道訓練中心。
她上電梯,一路到達十五樓。
溫言看到跆拳道三個字瞬間明白謝婉此行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