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氣得整整一天都沒出門。
她窩在家裏,餓了就點外賣,什麼事都不想幹。
傍晚時分,李峰打電話過來,要一起晚上吃飯。
她猶豫了,借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拒絕了。
李峰也很識趣,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過於嚴重,猶豫了半晌,決定給溫言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
最後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有人接了電話,對麵傳來了林初夏的聲音。
“溫言在別墅嗎?”
“溫言……出車禍了。”
林初夏有些沉重的吐出這六個字,這話就像是銳刺的紮入她的心髒。
謝婉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你……你說什麼?”
林初夏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下午溫言臨時被項目組的經理叫過去,要去臨省參加一個項目。
沒想到在路途中,遇到了一個酒駕的小轎車,從馬路中間衝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溫言的車上。
車頭的位置,正好撞在了溫言的車門,所有主駕駛受傷最為嚴重。
救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了醫院,因為失血過多,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經理隻是肋骨斷裂,沒有那麼大的生命危險。
謝婉聽到這個消息,心髒狠狠一顫。
“婉婉,你在聽嗎?”
“我……我在……”她半晌才回過神來。
“我現在不和你多說了,陸陸還不知道這件事,我要回去照陸陸了。”
“在……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
林初夏很快的說出了地址。
那個醫院是在京城西區,溫言出車禍,送進了最近的醫院,到現在都還在手術室裏沒有清醒。
謝婉開車飛快,車窗搖了下來,冷風鑽入車廂。
她心急如焚,已經亂成了一團,隻有這冷風才能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上午人還好好的,怎麼一天都還沒過去,人就出事了呢?
如果她早知道會這樣,她一定不跟他大呼小叫的。
對不對,對不起!
這三個字,在謝婉的心頭已經默念了無數遍。
她足足開車一個小時,才趕到西郊醫院。
她看到了手術室外麵等候的陸厲,麵色冷沉,眉宇緊簇。
關節分明的手,敲打著座椅的扶手,在落針可聞的走廊裏發出細微的聲音。
她趕緊走上前,問道:“溫言怎麼樣?”
“情況不是很樂觀。”
陸厲說出了這七個字,謝婉都覺得頭暈目眩。
他沒有通知溫以晴,怕她無法承受,現在人還沒出來,什麼情況大家都不知道。
他隻能期盼溫言沒事。
“怎麼會這樣……”
謝婉怔怔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溫言終於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他頭上裹著一層層紗布,麵色蒼白如紙,還在陷入昏迷。
醫生早已滿頭大汗,道:“這次手術還很成功,等二十四小時,看病人的清醒情況吧。”
此話一出,大家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