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陸厲好好地,隻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兒而已,瞧把你緊張的……那你們……慢慢培養感情,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叫我。”
紀月幫她們關了門,守在門外。
林初夏將陸厲裏裏外外的查了一遍,發現除了臉色白點,似乎也沒別的異樣。
不對……
手還特別的冰,掌心全都是冷汗。
“你怎麼了?到底哪裏不舒服?”
“沒事,昨晚沒休息好,突然要結婚了,有些綜合征而已。”
“真的嗎?”
她有些不相信。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你的麵色很不好……要不去醫院吧,我看著很擔心。”
“沒事。”
他一再強調自己沒事,甚至還把她打橫抱起,證明自己毫無問題。
嗓子眼的腥甜被強行壓了下去,他雲淡風輕的笑著,仿佛沒死人一樣。
林初夏就算有天大的疑慮,此刻也隻能吞咽在肚子裏。
“走,出去給賓客敬酒吧,我畢竟是新郎官。”
他抱著她出門,紀月看在眼底,急在心裏。
二十分鍾後,紀年辛辛苦苦的把人帶回來,可陸厲根本不在屋內。
“他那麼嚴重的病情,怎麼不在休息?”
“他去陪酒了,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婚禮無法順順利利了……他的病,就是最響的警鍾。外力因素太小了,是陸厲本身的原因。”
“而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堅持要把婚禮完成……我隻怕他撐不住,凶多吉少。”
紀月滿臉擔心,急得團團轉。
紀年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交給我吧,我去把他叫過來,不會讓林初夏有任何疑慮的。”
紀年出現在宴席上,偽裝成商人,拉著陸厲談生意。
林初夏沒有懷疑,來這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亨人物。
紀年將陸厲拉了回來,剛入門又是一口鮮血。
他頭重腳輕,倒在了紀年的懷裏。
私人醫生立刻上前診斷。
心髒衰竭過快,出現咳血現象。
也有他最近操勞過度,心焦成疾的緣故。
本以為他還有一年的時間,可現在隻怕半年的時間都不到了。
“你不是會算嗎?算我還有沒有機會?”
“我……我不知道,占卜不是萬能的,我也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東西而已。強者的命運從來不是握在我們手裏的,而是……你自己掌握的。”
“我自己手裏……”
他狠狠眯眸,看了眼掌心,薄唇勾起。
“是嗎?那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麼了?”
紀月弱弱的問著,可陸厲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這兒的醫療設備不行,必須轉去醫院,否則會休克有生命危險。
紀年來不及通知林初夏,就把人帶走了,紀月留下來解釋。
婚禮現場缺少新郎官,京城權貴不是第一次遇見,因為昔日陸微結婚,就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大家等不到陸厲的出現,紛紛猜測怎麼了。
“陸太太,陸先生呢?怎麼沒出現?”
“她有公事,在忙吧。”她語氣蒼白,說這話自己都不信。
而客人打著馬虎眼,敷衍道:“陸先生日理萬機,可以理解的!”
諾大的婚禮場麵,林初夏一個人根本維持不了,陸老爺子和陸微忙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