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還沒有上二樓,就聽到紀月的抽泣聲。
房門緊閉,裏麵再進行搶救,紀月在樓廊來回踱步,根本靜不下來。
她不斷地抹眼淚,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根本流不盡一般。
她看到林初夏,立刻走過去,竟然撲通一聲筆直跪在了陸厲麵前。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紀年一向小心謹慎,從未出事過,這次怎麼這麼嚴重?”
“我也不知道,他晚上接到一個電話匆匆忙忙出去了,半個小時前我聽到了敲門聲,就看到他渾身是血的倒在門口。我……我不敢送去醫院,怕人埋伏,我隻能送到這兒來了。”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他不能有事!”
紀月瞬間哭成了淚人。
陸厲連忙攙扶起她,交給了林初夏。
他立刻派人調查這件事,發現紀年去了一個廢棄化工廠,就遭遇了埋伏。
對方是誰,卻無從可知。
如今隻能等紀年出來告訴他答案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醫生終於疲憊的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鬆了一口氣。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這意誌力……太強了點,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昏迷,打麻醉藥也清醒到現在,可以說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跡啊!”
紀年被推了出來,需要送到無菌環境好好養著,這兒的條件不行,隻能換個幹淨舒適,通風良好的房間。
紀年推出來的時候,麵色蒼白無比,疼的狠狠蹙眉,額頭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
紀月立刻撲了過去,紀年費力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昏迷嗎?實在是你哭的太難聽了,哭的我頭疼無比,一直撐到現在,總算是安靜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以後要哭的更大聲一點。不對……不會有下次,對不對,不會有下次了……”
紀年對上紀月擔憂無比的眼神,心頭狠狠一軟。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說道:“嗯,不會有下次了。”
“陸厲,你送我去房間吧,給我清理一下傷口,男人之間比較方便。”
“我是你親妹妹,有什麼是我不能處理的。”
紀月急了。
林初夏攔住她:“你就讓他們去吧,男人之間方便點,你跟我去換身衣服洗個澡,你哥已經沒事了。”
“那……好吧。”
紀月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陸厲看了林初夏一眼,頓時感慨自己的小妻子真的是長大了。
紀年支開紀月,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他不想她擁有七竅玲瓏的心思,隻想她像一張白紙,活的簡簡單單。
陸厲推著紀年來到房間,屋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我一直在秘密調查傅西城,總覺得他沒那麼簡單,接受了死令卻遲遲沒有動手。今日,我接到線人電話,竟然發現傅卓的蹤跡!我夜狼族和傅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師父也就是上一人夜狼,家破人亡,全都是傅卓所賜。”
“傅卓死了,這筆賬自然落在他兒子傅西城頭上,可如果他還活著,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