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直對她懷恨在心,所以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自己,順便也幫克裏斯蒂解決一個情敵。
但是沒想到被克裏斯蒂察覺,把自己救下。
而她那個時候被薇薇安折磨一通昏迷過去,好在孩子還完好無損。
克裏斯蒂找來醫生為她救治,得知她懷有身孕,第一件事就是聯想到溫言。
她根本沒有懷孕,但是她需要一個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
克裏斯蒂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打掉這個孩子,要麼讓這個孩子成為她拴住溫言的工具。
她印象最深的,是克裏斯蒂說了一句話。
“難道你要讓自己的孩子,一輩子得不到父愛?要變成一個野種,被人指指點點,從小在殘缺的環境中長大?”
野種……
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孩子來曆清清白白,怎麼會變成野種。
可的確人言可畏。
她帶著孩子,總要回謝家,這個孩子遲早要被溫言知道,一查DNA就會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個時候,溫言肯定會更加瘋狂。
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怕克裏斯蒂對他不利,隻能答應。
她倒也沒為難自己,更沒有限製她的自由。
她倒是很相信自己,畢竟她為了溫言放棄了那麼多,又怎麼會看著這一切辛苦變得徒勞無功?
所以,這一年,是她心甘情願束縛自己。
她留在曼爾頓,就在克裏斯蒂的娘家。
離他最近,卻……離他最遠。
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咫尺天涯。
她不斷地反偵察,發現很多人都在找自己,其中就有溫言的人。
他念念不忘……自己卻又不能給他回響。
孩子九個月早產,她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
克裏斯蒂在手術室門外等候了兩個小時,在問及保大人還是孩子的時候,她的回答也讓自己很意外。
“我要謝婉活著,孩子可以不要,我要她活著。”
她也是醒來後,聽醫生說的。
克裏斯蒂雖然執念太深,不肯放手,但她絕對不是壞人。
她從未想要殺了自己,反而從薇薇安手中救了她。
她也相信,克裏斯蒂能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可卻不想,她現在竟然敢對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孩動手!
“克裏斯蒂,我隻要三個月,三個月後……”
“謝婉,別說三個月,三天,三小時,三秒鍾我都不想給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裏斯蒂厲聲打斷。
“我忍了一個月!我的丈夫遠在異國他鄉,守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同吃同住。而我照顧這早產兒,日日夜夜睡不好。我一直在忍,給你們機會。我不敢告訴家裏人,怕我父親震怒。我不敢告訴溫家人,我怕我顏麵盡失!”
“我守在這空蕩蕩的婚房裏,我甚至都哭不過那孩子!如果善良的代價是讓我失去一切,那我情願我狠毒無比!我真的不想拿你的孩子下手,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克裏斯蒂最後一絲耐心早已被磨得消失殆盡,此刻有些瘋癲,每一句話都是尖銳咆哮的。
她的苦壓抑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