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黑色的貴族禮服,整個人貴氣逼人,也沉穩了許多。
他的麵相有些陰柔,卻沒有給人一絲女氣的感覺。
他俊秀的容貌,讓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感歎心動。
以前,他似乎沒有這麼沉重的心思,現在整個人變得……
神秘莫測……
幽藍的眸子裏,看不透任何情緒,整個人都是內斂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不知道何時會出鞘。
“四少。”
溫言開腔。
簡溫言,淡淡抬眸,道:“坐下吧,酒莊送來了一批葡萄酒,我想找個人喝一杯。”
“喬希先生還在凱特林……應該,輪不到我和四少暢飲吧?”
“我想拐彎說話,你似乎不給我機會。”
“我隻想知道你叫我來的目的而已。”
“你什麼時候去京城,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查到皇室那邊有些動靜,王妃似乎已經坐不住了,將觸角伸到了京城。我告訴陸厲多有不妥,隻能拜托你了。”
“四少是想保護……林初夏?四少有這個心思,完全可以派自己的人去,為什麼讓我?”
“我不想保護她,她也與我無關,明白嗎?”
簡微微眯眸,寒芒乍現。
溫言聽到這話,頓時不明白簡的意思。
他從頭到尾沒有提到林初夏這三個字,可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的安危。
可現在又違心的說不想保護她,兩人毫無關係。
他也犯不著為這個問題得罪簡,所以應承下來。
他的確要去京城,這三月之期不能在這兒浪費時間。
“四少的話我記住了,既然我知道王妃有所行動,自然全力以赴,畢竟林初夏和我沾親帶故,於情於理,我都會竭盡全力的。”
“話再說多,就沒意思了,點到為止,這酒想必你也沒心思喝了,我讓人送點去溫家。”
簡淡淡的說道,有送客之意。
溫言有些費解,他是生氣了?
如今的脾氣如此變幻莫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簡。
他殊不知林初夏這三個字已經成了城堡禁忌。
簡如今隻有不聽不說不念,才能壓得住相思,耐得住寂寞。
可他暗地裏,依然派人去盯著露西婭,生怕她再傷害林初夏。
京城之外也安插了眼線,卻從未動用過。
他怕自己一天知道她的消息,就會天天想知道她的消息。
如今露西婭有動手的意思,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在京城的人手太少了,難以抵擋,自己也不好出麵,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隻能通過溫言。
溫言告訴陸厲,讓他小心提防,他也會聽進去。
溫言離開後,他獨自品酒。
酒很好,陳年佳釀,回味無窮。
可……落入舌尖,全都是苦澀的。
一杯接著一杯,這根本不是小酌,而是貪杯想醉。
德古拉看不下去了,心裏很是焦急。
他本來已經被調到倉庫,不能再回來了,但他年紀不小了,病重了一次,被簡知道,又把他帶了回來。
他自然知道是為什麼。
如果自己沒了,林初夏知道後,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諾大的宅子,隻有他一個男人,其餘都是女子,可見他對男人的恐懼程度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