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聞言怔怔的看著他。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好聽到極致,甚至帶著誘惑的氣息。
他一邊說,大手並未停下,所過之處,就像是掀起了一片燎原之勢。
她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大腦都快要死機了。
那一晚,疼嗎?
這要她如何說得出口?
“不……不知道,忘掉了……”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實在有點難為情。
就不能徹底翻篇嗎?
“看來我功夫不到家,讓我的妻子印象不夠深刻,今晚我努力努力?”
謝婉聽到這話,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男人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堵住了她後麵的喋喋不休。
這個時候不要多說,要多做。
謝婉一直放不開,因為總是覺得他們是兩個人,如今卻共用一個身體,自己到底是在跟誰做?
那阿言在他身體裏麵,是不是……是不是也都看到了?
謝婉一想到這,神經一顫,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把溫言推了出去。
他也始料未及,沒想到謝婉力氣那麼大。
他撞到了床尾,沒想到謝婉又上來補了一腳,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而這一覺好死不死,正好踢在……
“婉婉,你……你是在謀殺親夫嗎?”
溫言咬牙,疼的彎起了身子,額頭冷汗淋漓,倒吸涼氣。
沒說一個字都很艱難,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謝婉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竟然這麼準,正中紅心。
她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敢。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們是夫妻啊,難道不應該嗎?”
溫言欲哭無淚。
這話把謝婉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她們是夫妻,做最親密的事情有什麼奇怪的。
可……他體內還有一個人啊,有一個旁觀者看著,她覺得心裏別扭,難以釋懷。
她有些泄氣,不敢多說什麼,直接拔腿就跑。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溫言的聲音。
“別走……”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很晚了。”
她不敢回頭,怕自己心軟。
“留下來陪我,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我想抱著你,和你說說話,僅此而已。”
“真的?”
“你以為我這樣,還有幹壞事的能力嗎?”
溫言強忍著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張俊容都慘白了幾分。
剛剛那一腳,差點教他重新做人。
謝婉轉身看著他,他艱難起身,差點要跌倒。
她趕緊折回去,穩穩地攙扶著他。
“你還好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畢竟是自己弄得。
“還好,沒廢掉。”
“……”
謝婉抿了抿唇瓣,不好意思接話。
溫言疼了一陣也緩和過來,兩人躺在床上,他也披上了睡袍,總算不是坦誠相見了。
她明顯很拘束,身子緊挨著床邊,離自己遠遠的。
他一靠近,她便緊張起來。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緊繃的背脊和急促的呼吸,像是不安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