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女人,像她這樣,讓他求之不得,卻又總是會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即使他有幾次曾經想要把她忘記,但是卻始終無法真正的去做到。
他甚至願意為她,去和瑾離杠上!
正想著,突然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從治療室裏傳了出來,顧厲臣的身子驀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飛快地推開了治療室的門!
隻見治療室中,蘇老手中的針刀,正戳進著淩依然的手背處,而那個女人……刹那間,顧厲臣隻覺得自己的目光,完全無法從對方的臉上移開。
此刻的淩依然,緊閉著眼睛,眉頭蹙起,編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痛苦聲喊出,那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沁出,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淌落下來。
她的另一隻沒有治療的手,緊緊的握成著拳狀,就像是在拚命的壓抑著這份疼痛。
他知道,她現在應該很痛,蘇老既然說了治療過程會很痛,那麼隻怕這痛不會輕,甚至可能是超出常人所能忍受的。
但是現在,她卻這樣的忍受著,除了之前他在外頭聽到的那一聲呻/吟聲後,她就再沒有發出聲音了。
顧厲臣不是沒見過女人忍痛的模樣,一些戲拍攝的時候,會有這樣的情節,不少女星,也都會有精湛的表演,甚至在現實中,也有一些女人想要吸引他的注意,會故意弄點事情,然後做出一副強忍痛苦的模樣。
可是卻從來不曾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給他這樣的震撼!
就在蘇老要換另一把針刀的時候,顧厲臣走上前,把淩依然那隻握拳的手執起,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似有所覺的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杏眸,像是寧靜的湖麵,就仿佛剛才她所承受的疼痛,都在她的眼中煙消雲散。
隻有她臉上沁出的汗珠,還有那蒼白的臉色,在證明著她所承受的痛。
“你……這是幹嘛?”她緩緩的開口道,聲音透著一抹吃力和艱澀。
“你痛得時候,抓著我的手,會好一點。”他道,一點點的打開了她握著拳的五指,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手心中是深深的指甲印,她的拳頭再握得用力一些的話,隻怕手心都要被掐破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淩依然道。
可是顧厲臣卻還是固執的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好了,要再開始了,別動了!”蘇老的聲音響起,淩依然的身子僵了僵,下一刻,她正在治療的手背上,又開始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她下意識的緊咬著牙關,而另一隻空著的手,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了顧厲臣的小臂。
痛!好痛!
淩依然咬緊著牙關,放空著自己的思想,來忍受這份疼痛。
這是她在牢裏養出來的習慣,在牢裏,每每遭受到非人折磨的時候,她都會讓自己的腦海一片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就幻想自己隻是一具軀殼而已,這樣好似疼痛也會少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