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沒想到，會在這裏再遇到這個女人。
“你不記得了？”他的沉默，讓鍾可可不由得有些尷尬，畢竟，隻是一麵之緣，別人不記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記得。”他道。
她聞言，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那就太尷尬了。”
他輕斂了一下眸子，“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我要輕生，很難不記得。”
她才放鬆下來的表情，頓時又變成了尷尬，“抱歉，我隻是覺得那時候你好像遇到了很難過的事情，誤以為的，你心情有好一些嗎？”
他的心情，永遠都不會好吧。顧厲臣沒再理會對方，隻是優雅的從桌上放置筷子的筷子筒裏抽出了一雙一次性的筷子，把筷子打開。
沒一會兒，顧厲臣點的蓋澆飯上來了，他慢條斯理的吃著。
鍾可可忍不住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優雅的坐姿，隻是簡單的吃飯，但是卻給人一種雅致至極的感覺。
就好像像這樣的人，不該是在這樣的小餐館裏吃著蓋澆飯，而是應該在那種透著小資情調的高級餐廳裏吃著法式大餐似的。
隻是……不知怎麼的，兩次見到這個男人，她隻覺得對方的身上，好似充滿著一種冷漠疏離，就好像他的世界已經封閉，不允許別人的靠近，而他對其他人，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那是一種萬籟俱寂的死寂感。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給人這樣的死寂感呢？
此刻，鍾可可已經吃完了飯，但是她卻還是坐在座位上，雙眼就這樣怔怔地看著顧厲臣。
“看夠了嗎？”冷不丁的，他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啊，抱歉，是我太失禮了。”鍾可可連忙道歉。老天，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嗎？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這樣盯著瞧。
就連好友眠眠以前都時不時地叨著她，“我說可可啊，你這毛病怎麼都改一改，好歹別看得那麼明目張膽啊，知道的人，是明白你人家美女帥哥，完全是在透過皮相，看骨骼找靈感，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心懷什麼叵測呢！”
身為一名漫畫家，尤其還是少女漫畫家，鍾可可看到長相好的男女，總是會忍不住地瞧著，然後幻想著若是用筆畫下來的話，會是怎麼樣的。
雖然這些年，她已經很少會這樣盯著人看了。
又或者該說，是因為這些年，畫了不少的俊男美女，相對來說，就算長得俊美漂亮的男女，也很難引起她的注視了。
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一樣。
不可否認，他的骨相的確是很美，讓她有想要畫下來的衝動，隻是比起這份骨相，更吸引著她的目光的，卻是他身上的那份死寂。
讓她忍不住地會好奇地想著，到底這個男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他的身上，充斥著這種冷漠的死寂感。
別好奇了，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兒！鍾可可再心中對著自己道，這會兒，自己最該做的，就是道一聲別，離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