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霍月靜還讓對可可你動了手,這事兒說起來,倒也賴我,倒是我讓她有些肆無忌憚了,還真是抱歉了,若是可可覺得不夠消氣的話,那麼直接告訴我要怎麼消氣也成,我一定努力辦到。”葉崇衛一副可親模樣地道。

鍾可可看著眼前的葉崇衛,此刻的他,和剛才麵對霍月靜的冷血無情截然不同。

“不用了。”鍾可可搖了搖頭。

葉崇衛還想再說點什麼,顧厲臣皺了皺眉道,“行了,若是可可真的沒消氣的話,我也會幫她消氣,用不著你來多事兒。”

“也是。”葉崇衛笑了笑。

顧厲臣看了看鍾可可的麵色道,“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先帶可可回去了,你們繼續。”

葉崇衛笑笑,倒也沒挽留,“那行,下次再聚。”

於是顧厲臣又和其他人打了下招呼,帶著鍾可可出了包廂。

“你臉色不太好,剛才被嚇到了?”顧厲臣問道。

嚇到?好像的確是有點被嚇到吧,鍾可可遲疑了一下道,“你們平時都是對女伴那麼……直接的嗎?”

她斟酌了一下,用了“直接”二字。

“你是指剛才崇衛對霍月靜的態度嗎?”顧厲臣問道。

鍾可可點點頭,畢竟,剛才,周圍的其他人也好似見怪不怪的,可見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的。

“算是吧,各取所需,大多數的女人,都明白遊戲規則,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會存上別的念頭。”顧厲臣道。

“那你呢?也有過嗎?”這話一出口,鍾可可驀地後悔了,她又不是他真的女朋友,問這個做什麼呢?更何況,這種問題,他也不會回答吧。

可是出乎鍾可可意料的,顧厲臣卻是回答了。

“有過。”

她呆怔著,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好半晌,她才呐呐地道,“那麼今天他們說的,你以前看到有人在你麵前跳樓,也可以無動於衷的,是指你以前的女伴嗎?”

“嗯。”他道,“那時候,對方用跳樓來威脅我不要分開,口口聲聲說她可以用命來愛我,若是不能和我在一起的話,那麼她和死了也沒什麼兩樣,所以要在我麵前跳樓。”

“那、那後來怎麼樣了?”她情不自禁地問道。

“後來?”他淡淡一曬,“後來我對她說,如果她真要跳的話,那就趕緊跳,她若跳下去,我會給她出喪葬費,她若不跳,那麼從此以後別再來煩我。”

“……”鍾可可一窒,好一會兒才道,“她……沒跳?”

“對,沒跳。”他嘲諷一笑,“可見,所謂的用命來愛,也不過如此。”

他說著,鳳眸抬起,視線落在了她還有些呆滯的臉上,“會覺得我太過無情嗎?”

鍾可可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顧厲臣這個人,從他剛才說的事兒來看,他的確是很冷血無情,但是……她卻又知道,他深愛一個女人,甚至為了那個女人,願意去犧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