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可可,有時候還真是矛盾,明明讓他解開扣子的人是她,結果現在不好意思,臉紅的人也是她。

偏偏她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卻有眼睛拚命地往他身上看,弄得他都快要無心工作了。

她難道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有多招人嗎?

顧厲臣起身,走到了鍾可可的跟前,“別露出這副表情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轟!

鍾可可的臉一下子翻了好幾倍的紅。

“我……我沒擺什麼樣的表情啊。”她結結巴巴的道,以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故意誘惑他。

“你現在這樣,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考驗了。”他道,“以後,你真的想讓我穿得少點話我,就別挑我工作的時候,知道嗎?那樣的話,你可以隨便畫我,就算是要我為藝術獻身也可以。”

“……”他的這句話,頓時讓她浮想聯翩。

為藝術獻身……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啊?“你……你該不會是是……要讓我畫你的……呃,最不加修飾的模樣?”

她用了比較文藝的說法。

“隻要你想畫,沒什麼不可以的。”他道。

鍾可可有種噴鼻血的衝動,想想,他的身材極好,寬肩窄腰腿又長,精瘦結實,有肌肉卻有不會太誇張那種,如果她真的完完整整畫出來的話……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的話,估計她今晚別想睡了。

“算了。”鍾可可想了想道,“要是畫了,我又舍不得毀掉,可是要是收藏著,我又不想萬一哪天被別人瞧見了,反正,你的身體隻有我才可以完完整整的看到。”

這一刻,她說這句話,倒是帶著一些平時少有的霸道。

不過她的這份霸道,他倒是很喜歡。

“好,隻有你可以看到。”他道。

於是乎,顧厲臣在親了親鍾可可後,又回到了座位上辦公,隻是這會兒的他,扣子開了好幾顆,胸膛幾乎露出了大半。

顧厲臣隻能慶幸著今天晚上沒有什麼視頻會議之類的,否則他這樣子,隻怕又要引起一陣熱議了。

鍾可可興致勃勃地畫著,莫約畫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畫好了。

對於自己的這幅成果圖,她還是挺滿意地。

打了一個哈欠,她收起了筆具。

“困了?”顧厲臣問道。

“嗯,有點。”她道。

“那你先去睡覺。”他道。

“那你呢?”她問著。

“我還要再忙一會兒。”

“那要不我陪你吧。”

“乖了,你先去睡,孕婦不可以熬夜。”他道,“等我忙好了,我就回房間睡,你要是熬夜陪著我,我反倒是不放心,沒那個心思辦公了。”

“那好,那你快點辦好,早點回房間。”她咕噥了一聲道。

“知道了。”他應著,先送她回了房間,這才回到了書房裏。

書房裏,她剛才畫的素描畫還擺放在畫架上。

他走上前,看著她筆下的他。

溫柔、優雅,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姿勢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執筆,一隻手托著下顎,目光朝著作畫人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