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會保護她,臣還派了幾十個暗衛。”
“您確定那些暗衛沒有被您的夫人們和趙明霜收買?”
“……殿下這是何意?”
拓跋玹從懷中抽出一張圖給他,“這算是答謝蘇卿給本皇子的藥酒,不謝!”
蘇驍忙打開圖,就見上麵列了暗衛的名字,還有他五位夫人,以及趙明霜的名字,且一個個畫了連線,暗衛竟全部被收買,且有的暗衛囂張卑鄙地收了他三位夫人的銀子。
“可惡!”蘇驍這就想調轉馬頭,“殿下先行,臣回去看看小女即刻追上來。”
“蘇卿不必緊張,本皇子派了人相助陸隨之,蘇小姐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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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在研究葫蘆穀的地形和北厥軍隊的境況,心裏焦躁擔心,腹中鳳火珠的熱量也似在積壓,她穿不住厚重的袍服,總想抱著拓跋玹冰冷的身體涼快涼快,因此愈加無法靜心。
她雖沒打過仗,卻沒少玩打仗的遊戲。
顧玹前世白手起家,從小小的遊戲研發工作室,做到上市公司,她一路幫輔相伴,這樣的遊戲也設計了不少,那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戰術,她也運用自如。
因此,第三日她就想到了萬無一失的破敵之法。
無奈,籠子裏無筆墨,無法畫出攻防圖,她也尋不到人去給拓跋玹送圖。
更讓她絕望的是,午膳,陸隨之竟遲遲不來。
“隨之……隨之……陸隨之——來人呐!”
膳營內,陸隨之被兩個士兵橫抬著,丟出了營帳。
他起身就要罵,肩膀上落下一柄劍,明晃晃的劍刃映著陽光,刺了他的眼睛。
他眯了下眼睛,警惕地轉頭,就對上一張刀疤臉,那刀疤從男子左眼斜劃到右唇角,雙眼猙獰地瞪著,愈發鬼魅般駭人。
刀疤不等他說話,便道,“小子,識趣點兒,投靠了郡主吧!憑你的本事,去騎兵營跟著我們家涼少爺刷馬也是好的,哈哈哈……”
四周一陣諷刺地哄笑。
陸隨之惱羞成怒,迅速打開他的劍刃,這就要叫幫手,就見願該與自己站在一起的幾個兄弟,全部站在了刀疤身後去。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刀疤冷笑,“他們都被蘇府上的夫人們收買,要取蘇妙音的性命,我們郡主不隻能讓他們得償所願,還能讓你們都賺滿盆缽!”
“老爺對我陸隨之有救命之恩,誰敢傷小姐,就是與我陸隨之過不去!”陸隨之長劍直指刀疤的臉,“都給我讓開!”
刀疤長劍撐地,悻悻讓到一旁。在陸隨之經過他身前之後,他陰沉一笑,抬劍便刺向陸隨之的後心……
陸隨之明顯察覺到袍服劃破,背後刺涼,卻當啷——有什麼東西碎斷。
他驚地忙轉頭,就見刀疤手上的劍,竟生生斷了半截在地上,一旁一個身型高瘦的男子卻從容收劍入鞘。
男子與他一般高一般大,穿著趙家軍騎兵營的兵服,破舊不堪,腳上的革靴也髒兮兮的,還沾了不少馬糞,腰間的一柄長劍卻是盤龍環繞,燦亮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