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驍泰然冷笑:“我蘇驍從沒收到過什麼北厥信,你叫我拿什麼?!”
趙天理直氣壯提起鴿子籠,“兩位殿下,眾位將士們,蘇驍剛當上副帥,就與北厥人書信往來,證據在此!蘇驍居心何在,大家心知肚明,這——就是背叛大周,是謀逆!”
“家父愛兵如子,對大周忠心耿耿!”妙音擋在父親身前,“靖北王,你雖是皇上欽封的王,如此信口雌黃,汙蔑重臣,也是死罪,你最好掂量清楚輕重!”
趙天素來是天地不怕之人,對上階下小女子沉穩銳利的目光,卻有種被看透的不適感。
“蘇妙音,你還敢狡辯?!我父王手上的鴿子,就是從你爹軍帳裏剛抓出來的。”
趙明霜撐著長劍當拐杖,躍下台階,一把扯住妙音的手臂,便將她推搡在地上,“蘇驍通敵叛國,這妖女也是死罪當誅!刀疤,給本郡主斬了她——”
赫連遙要伸手按住刀疤的肩,卻已然來不及,刀疤猝然就抽劍劈向階下的妙音。
赫連遙呼吸一窒,驚得大叫,“妙音快躲開!”
刀疤卻沒落下來,他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橫飛著直接砸向趙天頭上……
趙天大驚失色,忙提著鴿子籠躲開,刀疤落在地上就噴出一口血不省人事。
眾人驚魂未定。
赫連遙惱怒地命令,“來人,把刀疤拖下去,單獨看押!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趙明霜在階下一凜,眼見著刀疤被拖走,不禁懷疑赫連遙聽到了她和刀疤的一番談話。
拓跋玹擔心將妙音從頭看到腳,“可是受驚了?”
妙音忙安慰地對他笑了笑,“我沒事!”她轉而看向赫連遙,俯首拜謝,“瑞王殿下內功真是厲害,隻一伸手,竟把刀疤給打飛了。”
赫連遙見表哥遞眼色過來,他波瀾不驚地挑眉一笑,忙道,“刀疤的武功本就不怎麼樣。”
趙明霜卻篤定赫連遙根本沒有這樣高深的內力,但是,剛才那一下突兀詭異,她也沒看清是誰出手,倒是蘇驍的內功也頗深厚……
階上的趙天亦是驚疑不定,偏剛才刀疤砸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並沒看清是誰出招。
赫連遙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從趙天手上提著的籠子裏抓出鴿子,“憑這麼一隻鳥,靖北王和明霜郡主這是要殺蘇家滿門呀!”
趙天忙道,“殿下,這是北厥信鴿,罪證確鑿呀!蘇驍通敵,蘇家滿門死不足惜。”
赫連遙看了眼鴿子腿上的信筒,抬手就把鴿子扔向空中,然後帶領眾人跟著鴿子。
“將士們,咱們就全憑這隻鴿子證明蘇卿的清白吧!”
眾人忙都跟上,就見那鴿子徑直飛到了信鴿營的鴿子籠前。
赫連遙又喚信鴿營的士兵上前查問,“這鴿子是來自何處?”
士兵拉開鴿子翅膀,給眾人展示鴿子翅膀底下的周字,“殿下,這就是咱們的信鴿,您看這是咱們大周的標記。”
赫連遙忙喚所有將軍上前,“你們都看清楚,別說本王偏袒蘇卿!”